弋陽說出的這個線索,對於霍瑾而言那是相當有用的。霍瑾知道自己查探屍體,始終有所不足,就說這次,她雖然是仔細瞧了這和尚的手掌,還以為這是練棍法練出來的,故而也沒多懷疑,幸而這弋陽是看出來了,不然這線索不就錯過了?
看來,以後要是要斷案,還是得找一個非常厲害的仵作了。僅憑著自己這點能耐肯定是不行了!
說了這麼多話,霍瑾有些口渴,便是倒了一杯水,心中暗暗歎道,這圓上大師也是夠慘的,這一直比較親近的來嗔大師,是當年殺害自己妻女的唐門四青衣的唐圖,而身邊兩個徒弟竟然又是懷有目的刀客,哎,真是死了都能從棺材板裏跳出來了!
話這麼說著,霍瑾忽然又想到什麼,臉色驚疑,到嘴的茶杯便是直接扔在了茶桌上,直接撒腿就跑了出去。
“喂喂喂!霍瑾你去哪裏?”弋陽見這霍瑾臉色一變,就是衝向門口,便是連忙追了過去。
霍瑾也不理會弋陽,臉色凝重地直奔到大雄寶殿,一群和尚都在那邊打坐參禪。可能是今日國安寺發生了太多事,又在新年之際,故而他們才會如此勤奮地打坐念經吧。
隻是這在座的隻有圓空並未看見圓覺。
此時,弋陽也已經站在了大雄寶殿的門口,看著霍瑾那焦急的眼色,生怕她是不是已經猜出那兩個刀客的身份了。
“圓覺大師呢?”霍瑾顧不了許多,直接當著眾多還在閉目誦經的和尚急急問道。
因為霍瑾的打斷,所有的和尚幾乎是同時停止了誦經,但一個一個都是依舊閉著眼,似乎並不在乎來者何人,來者長什麼樣!
圓空似乎並不驚訝霍瑾會來這裏,沉默了會兒,才慢悠悠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然後沉穩的聲音便在這大雄寶殿之上傳來,“圓覺師兄這幾日要閉關修煉,霍姑娘有何事情,自是可以跟貧僧說來。”
霍瑾一看圓空,便是眉頭一皺,有些不舒服。
倒不是這圓空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也不是圓空在這國安寺的名聲不好,隻是這圓空說話總是很打官腔,一點都不像圓覺那麼讓人親近舒服。
圓空臉廓寬大,肥耳細眼,眉毛濃鬱,鼻子有些塌,雙眼眼角靠的有些緊,總覺得他看人會自帶怒氣。
看他眉目間,哪裏有得道高僧的慈眉善目,麵容和藹,反倒是有幾分殺氣。
不過,這些不重要,圓空是怎麼樣的人,她不在乎,她現在在乎的是圓上大師!
霍瑾知道這圓空必定是沒有圓覺好說話,隨即,她也是一路一路地跟這圓空耍起套路來,“圓空大師,冒昧打擾你們作業,是信女不對,但有些事,還請圓空大師能告訴我。所以,圓空大師得空之後,還請派人通知我,我必來找圓空大師說說。”
圓空麵無表情,聽完霍瑾的話,便下了蒲團,念了聲阿彌陀佛後,便讓其他眾位僧人繼續誦經,而後示意霍瑾等人,前往後山說話。
後院山這藏經閣並不遠,就在藏經閣的右側,有一條山路小道,毫無人煙,是說話最好的地方。
弋陽跟在霍瑾身後,實實在在成了霍瑾的侍衛,一聲不吭,隻是看著前麵兩個人麵色沉重地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