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不是還在大理寺嗎?
“你想做什麼?”甘辛冷聲問著管家。
本來一臉鎮定的管家,臉色忽然變得委屈而可憐,“大人啊,我是被人逼的,我也不想這麼幹啊。”
霍瑾把阿遠緊緊抱在自己身邊,冷聲對他道:“張子舟的毒是你放的,你故意勾引張夫人,想以此威脅張夫人替你賣命殺了張子舟,哪知道,張夫人根本不知道怎麼用見血封喉毒,你隻好在張子舟的茶裏下了毒,是嗎?”
管家一聽,嘴角抽搐半天沒有說上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是道:“大人,您這是在說什麼呢,您可別冤枉小人啊?”
“我說得對還是錯,看看你身上有沒有見血封喉毒就知道了。”霍瑾說著就抱著阿遠進了神侯府。
正巧,弋陽也回來了,聽到了霍瑾的最後一句話,便是讓無言給管家搜了身,果然是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包毒藥。
弋陽讓人把張管家送到大理寺,並且把張家人都給放了,而後才帶著甘辛進了神侯府。
阿遠被嚇得不輕,霍瑾一直在安慰阿遠。阿遠雙手拿著平安福,捂在手心,嘴裏念叨著什麼,但是霍瑾聽不清楚。
弋陽走到霍瑾的身邊,猶疑半晌,才問道:“沒事吧。”
霍瑾低著頭繼續看著阿遠,搖搖頭:“沒事。”
弋陽歎了一聲,“張子舟的案子破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霍瑾點頭,沒有跟弋陽多說什麼,張開右手跟阿遠道:“阿遠,平安符能給我看下嗎?”
要不是阿遠一直拿著在念叨什麼,她也沒法這一直掛在這阿遠脖子上的平安符比平常的要厚一點。
阿遠眨巴著眼,雖然臉上露出了萬分不願意的表情,但是還是伸手把奶奶給他的平安符交到了霍瑾的手上。
霍瑾拿到平安符亟不可待地把平安符給拆了開來,果然,這並不是什麼在廟裏求來的平安符而是一張書信。
弋陽見狀,也是湊了過來與霍瑾一同看了信,看到最後,不約而同看向了站在一側沒有做聲的甘辛。
霍瑾將信給了甘辛,甘辛看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你父親的案子,你現在知道怎麼回事了?”霍瑾雖然也覺得可惜,但是事已至此,這個案子她翻不了了。
甘辛點頭稱好,便把這書信交還給了霍瑾,“無論如何,還請霍大人能夠替我父親拿回一個公道。哪怕這個公道並不在人心。”
甘辛說完,便是提步要離開。
霍瑾叫住了她,“甘將軍在地府出事,你知不知道?”
甘俊被殺之後,甘辛一直沒有出現過,若說她到底知不知道,霍瑾也是不清楚。
甘辛抬眼望了天,隨後嘴角很不自然地抽了抽,“知道,本打算今日跟你們要個說法。”甘辛長歎一聲,冷笑道,“但是他既然罪有應得,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她頓了頓,頗為自嘲道,“我們甘家還得感謝皇上的不滅之恩。”
她一身紅衣飄然,手持一柄清泉劍,英姿颯爽,不讓須眉。
霍瑾望著她的背影,許久沒有回過神來,這件事對甘辛的打擊肯定不小,自小敬仰的父親,到頭來竟然真的是個賣國賊,恐怕她的世界就要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