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哪裏還管得著其他,既然已經坐在賊車上了,她也隻能認命。
回蕭國的路上很太平,隻是越是臨近京城,她的心情越是緊張。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血腥味還在挑逗她的嗅覺,弋陽最後的那句:我是王爺,很多事情我沒得選。
花了半個多月,她才回到了京城,沒有發生什麼多餘的事情,她就被安排住進了王府。
她還是住進了那間小別院,弋陽剛救出她的時候,安排的那間小別院,現在叫北苑。
北苑裏是有人打掃了,弋陽讓長風和夏元守在了北苑,並且吩咐好,除了他誰也不能進來,之後就再也不見人影。
長風和夏元倒是能聊聊天,也不算太悶。不過問他們這朝中的事情,長風和夏元都是轉移話題,或者就閉口不言。
霍瑾在北苑修養了七八天後,弋陽終於是露麵了。
“什麼東西?”
弋陽一進院子就遞給了她一卷卷宗。
“城南城牆女屍案。”弋陽聲音淡如涼水。
霍瑾皺眉:“給我做什麼?”
“查案啊!”弋陽挑眉。
霍瑾冷笑一聲:“原來就是為了一個案子把我給從晉國給拉回來了?”
“你不會不知道這女屍案吧?”弋陽將手上的案卷給收了起來,緩緩道,“荊之意的凶手你還想不想抓了?霍家的案子你還想不想翻?”
“你什麼意思?”
弋陽突然這麼說,倒是把霍瑾搞得有點不知所措。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他一本正經道。
霍瑾猶疑了下,便是道:“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出去。”
弋陽扁嘴,輕咳一聲略是尷尬,但依舊是板著臉道,“你殺了顧晚晴的那天早上……”
“喲,好好笑的笑話,我真是活見鬼了。”不等弋陽說完,霍瑾就譏諷地笑了一聲,懟他。
弋陽歎了一聲:“這件事我們先不談行不行!”
“怎麼,做得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不讓人說嗎?”霍瑾冷笑一聲,“真的好想見一下你那位鬼娘子哦。”
弋陽比懟得說不出話來,霍瑾卻邊說邊笑,不亦樂乎。
“對了,聽說她現在在用自己姐姐的名頭活著,你說梁王妃算不算欺君啊?”霍瑾邊說又是裝作恍然大悟,“啊,我忘了,皇上都不上朝了,現在王爺是輔政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弋陽本來還算緩和的麵容,漸漸變得陰森,皺了皺眉頭,語氣陰冷道:“別沒事找事。”
說著將手上的案卷直接就丟在了霍瑾的麵前,“這案子關乎六年前霍家的滅門案,你愛看不看。”
弋陽走了之後,霍瑾就把這案卷給撿起來了,她坐在院子涼亭石凳上,翻開了案卷。
這是一個多月前,也就是在她“殺”了顧晚晴的那天發生的事情,一夜大雨城南城牆忽然坍塌,裏麵露出數具白骨,經仵作驗屍都是女屍,死亡時間已經長達六年多。
霍瑾讀了這份案卷之中仵作驗屍的部分,沒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再看案子查的進展,這一個多月更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