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姓顧的!
霍瑾忽然發現近期發生的事情總是和姓顧的有關係。
而且顧又時曾經將她踩在地上說過——霍家的人都該死!難道霍家被滅真的和顧府有關?
弋陽和顧府的交情顯然不淺,不然顧府也不會把自己的千金嫁給弋陽,而且還是以這麼委屈的形式。
難不成是梁王和柱國侯爺一起陷害了霍家?
要說在六年前,顧侯爺也還在朝廷裏,長風也說過,皇上很是寵信這個顧侯爺。
霍瑾想罷,心頭已經鎖定了顧家,至少這是一個方向。
翌日清晨,霍瑾就出了北苑,前往城牆那邊查看,因為是京城,這城牆早就是被砌好了,周圍的居民雖然很嫌棄,可也是搬回來了。
要說這城南城牆附近,人家比較多,倒是沒有什麼客棧茶樓,霍瑾隨意找了幾戶人家親自問了下,都是說那天城牆塌得有古怪,可能是老天開眼。
有一個老婦人的說法,霍瑾非常有興趣,她說那天的城牆是被雷給劈開的。
霍瑾皺眉,隨後便是恍然大悟。
回到北苑後,就讓長風找到了弋陽。
“城牆是被人用火藥炸開來的。”霍瑾道。
弋陽麵不改色,似乎並不驚訝,隻是安靜地看著霍瑾。
霍瑾見狀,便是繼續道:“我現在想,是不是有兩撥人,一撥是要炸開城牆,讓真相大白於天下的,另外一撥就是想隱瞞事實,殺掉當年參與修複城牆所有師傅的。”
霍瑾自顧自地分析,也沒多看他幾眼。
弋陽點頭:“不錯,你分析的在理。”
“你應當是和那個要把事實真相都暴露出來的人吧。”霍瑾慢悠悠道,“你找我回來,不就是要把城牆女屍的案子給破了嗎?”
弋陽點頭。
“你的目的是什麼?”
“有些複雜,我說不清楚。”弋陽漫不經心道。
霍瑾板著臉,不苟言笑:“你不說,這案子沒法查下去。”
弋陽皺眉一副很不解的樣子。
“沒線索了。”霍瑾道,“六年前為何張子舟又把屍體埋在了城牆裏,我們現在查不出來;現在你又不告訴我為什麼把城牆炸開!”霍瑾無奈一笑,“你讓我怎麼查?”
弋陽沉默半晌,負手而立,來回踱步很久之後,沉沉地歎了一口氣,才道:“好,我告訴你。這些事情也是時候說清楚了。”
“兩個月前,你查的甘州貪汙案,涉及到的官員遠遠不止被處理的那些。”弋陽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個案子當時被處理的就是尚書右丞以及名單上的人。那是因為張子舟接觸不到比尚書右丞更高級別的人。”
“你的意思是……”
“尚書令其實也牽扯在這件案子裏。”弋陽回身看向霍瑾,“包括柱國侯爺。”
“……”霍瑾目瞪口呆,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思忖起來,弋陽今天把顧侯爺說出來,那肯定是要對付他,那又和他之前的所作所為相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