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美好,天空幹淨的沒有一絲雜塵,已經進入秋天了,桂花的香味時不時飄散而來,給路人的心情增添了一份舒暢。
咖啡店窗口坐著一位中年婦女,手中握著一杯摩卡咖啡緩緩搖晃,顯得特別有情調。
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年背著皮書包靠在車站的站牌旁,低著腦袋,正專心致誌地握著手機打遊戲,耳朵裏塞著耳機,感受著遊戲帶來的快感。
突然,少年大叫一聲,引得旁邊的人都看著他,少年推了推圓框眼鏡,尷尬的幹咳了一聲,心中不免歎惜著“哎,差點就通關了。”
還沒等他拿起手機,隨即一輛公交車就在他眼前飛馳而過,少年大腦一片空白,隻漂浮過幾個字“沒有一點點防備。。”
“哦不”少年忍不住撒開腳追了少去。
還沒跑幾步,便氣喘籲籲,但豆芽菜一般的身體機能強迫自己停下了腳步,”媽蛋,真是心有餘力不足啊。“少年忍不住罵道。
這時少年的麵龐清晰的展露在眼前,雖說不像韓國明星一般英俊,但算得上清秀,臉上沒有一絲的瑕疵,竟比女生的皮膚還細嫩。
額頭上細碎的劉海微微傾斜,圓框的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這位少年便是翎軒,一位相貌稍稍出眾的高二同學,但卻存在感比平常人低許多,如果他沒有可以刻意的發出什麼聲響,是很難發現你身邊有這樣一個清秀的他。
“好現在同學們翻到昨天上的第十二課。。“張振萬拿著書本走下講台,看了看教室中唯一缺席的位子,皺了皺眉,便繼續講課。
”報告。“一位少年在門外站得筆直,用標準的姿勢報告,表情也十分嚴肅,就像麵臨著人生大事一般。
這不正是剛剛等車的翎軒嗎。
“咳咳。“張振萬頭也不抬的道:”去操場跑圈,什麼時候不會遲到了再進來。“
”跑圈跑圈又是跑圈,除了跑圈你還會幹啥。“翎軒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但並不敢說什麼,張振萬雖說不是校長大boss,但在教導主任這個位子混的蠻好。
翎軒轉身用標準的小跑姿勢跑去操場,腰板挺得筆直並不是翎軒想要的,這是張振萬給校園的學生定的規矩,說什麼學生要有個學生樣,不能懶散,無規矩不成方圓。翎軒心裏想的是,都是狗屁。
翎軒走後,一個頭發飄逸的男生站起來,一臉戲虐地看著老師:”老師,我想出去跑步鍛煉一下,可以嗎?“
這位男生濃厚的劉海附在額頭上,高挺的鼻子架在硬朗的麵孔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勾人魂魄。
”哦,蔣同學,跑步是一件好事,可是現在。。在上課。。“張振萬一臉討好的表情。
”就現在,我走了。。“頭發飄逸的蔣嘉楠笑了笑,便跑去操場。
蔣嘉楠的父親是一家企業公司的老總,據說引領了中國幾十家企業,這所南中學校他的父親占了極大的股份,所以張振萬對蔣嘉楠不敢大聲嗬斥,每天看到他就是一副討好的標準笑臉。
”嘿。”
一隻手拍了拍翎軒的肩膀,不正是蔣嘉楠嗎,“你又趁機翹課,”翎軒無奈地說。
“喂,你要不要這麼沒良心,我好心出來陪你跑圈,你竟然冤枉我。。”
蔣嘉楠攤開手,硬拉著翎軒往外走。
“幹嘛啊?”
什麼幹嘛。你不會真的要跑圈吧,還不如跟我出去到外麵玩會。”
翎軒苦笑了會,要是我家父親是個企業老總,擁有著巨大股份,還會被罰跑圈嗎,這個世道,哎。
心底的酸楚沒有人知道,自己是個單親家庭,也不能說是單親,父親在自己還沒出生的時候就離奇失蹤了,聽媽媽說父親以前的工作很是重要,沒有時間陪她,竟連自己妻子懷了孩子也不知道。
翎軒小時很是好奇父親以前是幹什麼的,就問媽媽,媽媽卻不肯告訴他,一字不提,漸漸地翎軒長大了,父親一詞也漸漸淡化了,不再提起父親一字一句。
父親這個詞已成為這個少年心中一塊不可提及的地方,父親的失蹤給這個孩子帶來一樣可怕的東西,就是自卑,他很是自卑,每每人潮中總想把自己隱藏起來,以至於他的存在感一直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