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風沙卷起白雪,黑馬的蹄是白色的,它習慣了在這樣的天氣裏奔跑。
遠遠望去白雪漫天,大地之上黃沙漫漫,它們之間奇異的交軌。
次馬此刻像往常一樣的走過黃沙,在某處是一塊白碑。
它停在了那裏,黑色的碑勝過無月的夜,碑上的是紫花。
紫花纏繞著碑,但無法遮蓋那刻在碑上的字。
黑馬的前蹄踏去,碑文便開始發光,這馬也是有靈性的生物了,它本來就有八足,鐵蹄雪白。
它的名號是許多寒古的老怪都不願提起的,天涯。
“若問,海角何在,癡人言,天涯所至。”
不過無論這個名號再怎樣的輝煌過,都已經是往事了,它在此處五百年,很多過去早已忘記了,此刻他隻是習慣性的撫摸黑碑。
以及……帶走一個故人。
那人倒在了碑文旁,全身已有大半埋在了土中,原本由魂力所化的袍子消失而去,整個人隻穿著大褲衩背朝天的昏迷不醒。
“真是一樣的見麵禮,即使輪回,即使來世你也還是這樣的放蕩不羈!”那嗎忽然嘶吼著笑道。
隨後用口一掀,將那人帶在了背上,“看來,是撕裂空間而來,沒想到會迷路吧!”
天涯笑著遠去,它要帶他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裏有著他要的答案。
馬蹄印隻是停留在黃沙中片刻便被掩埋,在這裏沒有什麼可以留下痕跡,除了那座碑,還有那碑上的花。
直到完全消失在了沙塵中,紫花忽然一震,開始吐著花蕊,開口:“這麼多年了,我都已經醒了,還不知道說說話,笨蛋……”
花蕊又被含回,花枝招展之時,碑上的字終於清晰可見,那是如同星辰一樣的字體,他們散發著奇異的光。
用最古老的寒古古玄紋寫著四字,“千百星空!”
馬極快,在這本沒有邊界的沙裏它也還是到達了最終目的地,一座小酒館。
“喲,小天啊,那是給你的分心草,這個老兄弟還是交給老夫吧!”
酒館中傳來蒼老之音,一刹那,黃沙中青草遍地,高過黑馬。
“你這緣起緣滅的手法還真是好不愁吃不愁吃穿的,真是快活啊!”黑馬天涯隻是吐槽了一下就掉過了背上之人開始撕咬跟變異一樣的分心草。
穿著大褲衩的男人在一聲響指下掉在了酒館的桌前,這破破爛爛的老舊酒館終於開業了。
“五百年了,等了你這麼久,你終於回來了,這招牌看來又要改一改了。”那聲音更多的是一種追憶,簾子緩緩掀開,走出的是一位老人。
不過老人穿著的卻是豔紅長衣,他的眼神柔和,提著一壺老酒坐在了男人旁邊。
“果然,你永遠都不是清醒的!”老者自顧自的說著便打開了酒壺。
男人的鼻子動了動,嘴角開始抽動,直到眼角一跳,雙眼才開始慢慢睜開。
“什麼酒,這麼香,而且還是這麼酥人!”男人問道,他熟練的用魂力探知四周,漫漫黃沙中的一座破落酒館,一片不合時宜的草,還有正在吃草的八足黑馬。
“妹的香蕉皮,這次被坑了!”男人這一下徹底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