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呆住了。
剛剛過度興奮，竟然忘了歐揚是跟她一起的！把犀牛角杯送到係統空間……一定被歐揚看去了吧？
怎麼辦？
阿金的聲音非常冷酷，帶著機械的特有冰涼味道，
【丫頭，你要知道，係統有規定，不能隨意透露係統的存在。如有違背的話……】
【我知道。】梁雪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驚懼的看著歐揚。
被逼到了極處，再也不能逃避了，梁雪才發現自己的心——是喜歡眼前這個大男孩的。歐揚的俊朗外表再次，他有一顆比任何人都幹淨、明澈的心靈。從來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毀容的自己露出鄙視、嘲諷的眼神，抑或表麵同情，實際卻用憐憫之心彰顯優越感的可惡目光。
任何時候見到他，總是淡淡的笑容，溫和的語氣，給人溫柔、溫暖的感覺。
可係統的規定是死的，不能讓外人知道，就是不能！
一點折扣也別想。
如今，隻有兩個法子掩蓋係統的存在，一是抹去歐揚的存在；二麼，梁雪自己消失。後者自不用說，前者……一想就心痛的難忍，好似有一隻小刀在刮似地。
下不了手！
沒想到歐揚看著梁雪眼神複雜變幻，怔了一下，忽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是空間係……異能？”
就知道嘛！梁雪勇敢、堅強，又聰慧，連李欣那樣的人都得到了異能，她怎麼會隻是力氣比常人大而已？歐揚非常開心，清朗的眸子滿滿的都是喜悅。
那麼純碎，那麼真誠，毫不保留，令梁雪再一次呆住了。
想想剛剛的念頭，她忽然發覺自己比想象的更加醜陋。
【哈哈，傻丫頭，一試就試出來了！規定是，不能‘隨意’的透露係統的存在。你又沒有故意泄漏，隻是一時疏忽，補救措施都沒聽一聽，就心如死灰的絕望了？嗬嗬，看來歐揚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比你表現的重要多了。還想逃避嗎？】
阿金的一席話，頓時把梁雪心頭的大石頭搬走了。她身軀酸軟，比做了雲霄飛車還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
法堂隔壁的殿堂，是超出佛寺應有的——陳列佛經、念珠，還有觀音、羅漢像的所在。總所周知，大概是除了提供素食齋飯的齋堂以外，額外的吸引香客多多捐出功德的手段吧？歐揚抬頭看了看此處的屋簷，覺得這裏多了不少煙火氣息，做臨時休息場所不錯。所以搬來一個條凳，讓梁雪坐著，自己動身擰開了農夫山泉的瓶蓋子，遞給她，
“你別以為我是馮偉那樣的書呆子，其實我經常上小說網站看小說的。空間係……小說裏都說這種異能比風係呀水係，都罕見。嗬嗬，我說的沒錯吧？”
梁雪窘迫的臉都要滴出血來，混亂的點點頭，等耳朵聽進了說的是什麼，又慌忙搖頭。
“我不知……什麼罕見……”
讓歐揚誤會擁有空間係異能，總好煉金係統的暴露。可是，梁雪不善於撒謊，尤其是對自己充滿善意的人撒謊——越看歐揚真誠的目光，她就越覺得無地自容，感覺自己的心思真是太陰暗卑劣了。
歐揚似乎覺得這麼羞澀的表情很可愛，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心理。他笑了，手下意識的想拍拍梁雪的肩膀，可隨即反應過來，凝神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