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讓蘇舒十分惱火的事情是山下洞外叮叮當當的兵器撞擊聲擾了她的清夢。
楚天舒聽得兵器撞擊聲,高度的警覺登時將睡意驅散,扶起蘇舒後,他一把抓起寶劍快速奔向了洞口,蘇舒雖然極度惱火這討厭的兵器聲,但是值此當口也不敢懈怠,忙隨著楚天舒來到洞口,兩人探著頭,悄悄向叮叮當當之處看去。隻見不遠處的山穀處四人兩兩鬥在一起,定睛看去,不是別人,正是畢何師兄弟兩人惡鬥錢薛兩位堂主,不遠處,零星地躺著鷹爪門的部下。這一驟變驚得楚天舒和蘇舒兩人麵麵相覷,竟是目瞪口呆。
兩人又凝神細看,隻見四人雖然都是奮力拚殺,然而錢萬金和薛江濤卻漸漸露出了體力不支之相,這倒讓楚天舒甚感疑惑,“難道這堂堂鷹爪門的堂主竟如此不堪一擊?”楚天舒頓時便否認了這一想法,“其中必有貓膩!”楚天舒肯定地想著。
遊所為力戰薛江濤,兩人倒也勢均力敵,隻是薛江濤出招越來越緩慢,饒是這樣,每次都能驚險地避開畢有為的殺招。楚天舒越看越覺得不對,他突然意識到薛江濤的武功其實遠遠高出了畢有為,他出招收斂,不可將自己的功夫盡數展示出來,雖然他顯的體力不支,然而招式的精湛彌補了體力的欠缺,這樣他才能與畢有為持久相抗。然而待得楚天舒連著看了他五十招後才震驚地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薛江濤是在有計劃的表現出了自己的體力不支,其實他的體力不支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這一發現讓楚天舒一麵震驚一麵疑惑,這薛江濤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他為什麼要故作體力不支之假象?楚天舒忙向錢萬金看去,隻見他是的的確確的體力不支,胸口抽動緊張,臉色蒼白,冷汗直流,雖是奮力相抗,卻難敵畢有為招招緊逼的攻勢,不到一百招卻已是挽不回地落了下風,左右兩臂已經被畢有為手中長劍劃破,鮮血順著銅鷹爪流淌下來,直把蘇舒看的直起雞皮疙瘩。
蘇舒悄聲道:“錢萬金中毒了!”
聽蘇舒這麼一說,楚天舒登時便明白了,蘇舒說的很對,錢萬金一副中毒之相,而薛江濤卻是裝作的體力不支。“難道是那烤魚?難道畢有為和遊所為在烤魚上做了手腳?”楚天舒想著這種下毒的卑劣行徑,頓時對畢遊二人心生厭惡。“素有俠義之名的四小名劍居然也做下毒害人的勾當,當真是無恥之極!”楚天舒一麵暗暗地罵道,一麵又認真注視這殺氣騰騰的打鬥。
錢萬金且戰且退,直到退的靠在了一棵樹下,一麵橫持著銅鷹爪,一麵喘著氣怒視著畢有為喊道:“四小名劍下毒害人,居然厚顏無恥地以俠義自稱,當真是卑鄙的很啊!”這一喊,畢有為倒是吃了一驚,他長劍指著錢萬金道:“什麼下毒?誰下毒了?”錢萬金哈哈大笑道:“誰下的毒?還不是你們這兩個無恥之徒在烤魚中下的毒?還裝什麼俠義?”雖然他這是在生死之際對畢有為的譴責,然而滿腔的悲憤竟飽含著無盡的不甘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