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攜侶同遊(1 / 2)

元宵節剛過不久,街上依舊彌漫著節日的氣氛,暖和的天氣不僅讓各色花兒開放的愈發嬌豔了,就連街上婀娜多姿的少女少婦身上的衣服也更加的豔麗奪目了。川中婦女自古便喜愛打扮,再加上得天獨厚的自然水土,一個個白嫩嫩,水靈靈,竟絲毫不遜於蘇杭的美女,然而任憑她們打扮的如何嬌豔,比起蘇舒這樣的天生麗質來,倒顯得多了幾分造作。街上不時有自以為貌美的少婦少女趾高氣揚地走過,然而當她們看到蘇舒後,便一個個好似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偷眼相看蘇舒之時,竟流露出十萬分的豔羨來。

蘇舒倒沒覺得怎樣,楚天舒卻已是得意萬分,看到蘇舒這超凡脫俗的美貌和神態,將整個成都城中的鮮花和美婦比的盡皆失色,他當真是心花怒放。得意之際,他迎著和煦的陽光,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幹淨清爽的空氣,似乎要把這整座成都城都要吞入自己的胸膛中。

直至臨近傍晚時分,蘇舒才意猶未盡地挽著楚天舒的胳膊回到綢緞莊。逛街是女人特有的喜好,楚天舒觀看的多半是川中的各色建築,品味的是蜀地的風土人情,然而蘇舒卻是對服飾和小吃感興趣,兩人雖然得樂處並不相同,然而倒也都是各得其樂,一路上興致勃勃,意猶未盡。

走了一天,腿腳自不免有酸困之感,用過晚飯後,兩人都燙了腳,然後回房一番軟語後,便都各自睡了。次日起來,蘇舒提議去騎馬到城郊外去看看,楚天舒立時讚同道:“好的很。我早已想看看這這錦官城外的武侯祠了,正好一去,玩個盡興。”

白馬和紅馬已有半月未見到自己的主人了,個個被養的是膘肥體健。這一看見各自的主人,都興奮地嘶叫起來,楚天舒和蘇舒也都是萬分地高興,分別撫摸著各自的坐騎,還不免幾聲問候,兩匹馬兒似乎懂得主人的言語,都歡快地打著響鼻,不時用額頭蹭著自己主人的手臂。

一番親密溫存後,兩人都牽著馬兒走到了街上,街上人漸漸多了起來,不便縱馬狂奔,楚天舒和蘇舒都耐著性子牽馬走出了西門,便再也忍不住了,兩人翻身上馬,那馬兒也不等主人驅趕,便翻飛著蹄子,順著城郊的大路一溜煙地衝了出去。蘇舒騎紅馬在前,楚天舒騎白馬在後,兩馬相距也就三五步遠。

半月的藩籬生活使得這兩匹馬兒也耐不住無聊了,一旦脫困,便盡情地狂奔,竟似相約了一般,共同徑直向近郊的一座山丘奔去,似乎要將連日來的沉悶和慵懶一並宣泄出來。蘇舒和楚天舒也不忍拂了馬兒的心意,索性掛起了馬韁,由著馬兒盡情地狂奔,待得到了山丘之頂後,兩馬同時騰起了前蹄,盡興地一聲嘶叫,好似半空中的兩聲響雷一般,炸響在空曠寂靜的田野郊外,不遠處群鳥亂飛,黃兔四竄,皆被這突然的巨響嚇的魂飛魄散。

楚天舒和蘇舒見馬兒這般的發泄,都先是一番詫異,爾後都哈哈大笑起來。楚天舒道:“難怪說良駒不肯久居槽櫪,今日一見,方悟此言不謬哇!”

蘇舒也笑道:“這才半月之久,它們就耐不住了,要是將它們拴在廄裏三年五載,氣不是要悶的發瘋麼!”

楚天舒搖搖頭歎道:“唉,要是真把他們悶上個三年五載,或許他們也就真的像駑馬那樣失去了心氣,也就漸漸地甘於現狀,直到老死於槽櫪之間了。”

蘇舒不否認地點點頭道:“說的是啊,生活是很殘酷的,一旦改變不了自己的生活,也就隻好順從地被生活改變了,真是不幸啊!”

兩匹馬兒挺頸昂首,粗粗的氣息從鼻子裏衝了出來,在這尚有些許寒意的春天裏凝成了片片白霧。它們眺望著遠方,炯炯的眼神閃著靈動的光芒,它們深愛著這毫無羈絆的自由,深愛著這可以讓自己盡情馳騁的大好河山。

旭日東升,萬裏河山熠熠生輝好似金裹了一般,紅白二馬傲岸的身姿為這蒼茫的天地平添了幾分豪邁。楚天舒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聲:“走!”便翻身躍上馬背,一抖韁繩,躍入這如畫的山河中。迎著朝陽,駿馬奔馳,方才還凝結了的畫一般的靜謐瞬然間被著雨點般的馬蹄聲擊碎,而後散落在這接天連地的金紗上。

蘇舒見楚天舒如此動情,也忙躍上馬背,追隨這楚天舒而來。聽得背後馬蹄聲起,楚天舒回頭瞥見是蘇舒跟來,愈發覺得豪情萬丈。耳邊疾風掠過,長袍隨風舞動,好似征戰沙場的將軍,又似霹靂雷動的戰神。

兩人兩馬就這樣英姿颯爽地繞著城郊跑了一圈,又回到了這個小山丘上。蘇舒見楚天舒滿臉的興奮,好像孩子玩遊戲玩的極為過癮一般,便笑著道:“舒哥,當真有這麼好玩嗎?”

楚天舒道:“好玩,真的很好玩,我好久沒有這麼盡興這麼過癮的策馬奔馳了,今天真是痛快啊!”

蘇舒滿臉綻放著笑容,她雖然不像楚天舒那樣因為才策馬馳奔而興奮,但是楚天舒開心她就開心。和楚天舒並肩坐在一塊石頭上,她挽著楚天舒的胳膊,依偎在他身邊,她就感覺自己十分的幸福,十分的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