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聽得直搖頭:“你還是別說話了,這嗓子再用力,肯定得壞。你自己去就自己去吧,錦繡,不管多難的事,過去了,也就算了。別跟自己為難,知道嗎?”
錦繡點點頭,拿著鑰匙去了旁邊那屋。
開門進了屋,錦繡把鎖和鑰匙放在桌子上。
這套鎖匙,還是之前她被綁架時,弄丟了原先的鑰匙之後,顧年華讓人換的那把新鎖。
再看看門口,原先的門檻被顧年華找人扒了之後,房東也並沒有重新再裝新門檻。
屋子裏,家具的擺設還和原來一樣,半分也沒有挪動。
這房子空了兩三個月,落了些灰,倒也並沒有多髒。
錦繡也不在意,直接坐到椅子上,把那封已經皺得不成樣子的信拿了出來,撕開封口,厚厚的信封裏,裝著一本存折,和薄薄的一張信紙。
拿出來打開一看,上麵隻有簡短的幾句話。
“吾愛錦繡,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了。以後,照顧好自己,忘了我吧。別哭,我不值得。顧年華。”
錦繡仔細地看著信紙上的那幾句話,那麼短短幾十個字,有一半都是被暈開的。她知道,顧年華寫下這些字的時候,心情和她寫那封信的時候,是一樣的。
能讓顧年華為她哭兩次,她還有什麼好遺憾的。
“年華,我不會忘了你的。我會繼續愛著你,哪怕此生都無法相守在一起,我依然愛你。你說過,非我不娶,我,非你不嫁。我不哭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哭。”
錦繡把信按在自己的胸前,擦幹臉上的淚,眼神一片堅定。
她知道顧年華一樣深愛著她,不能相守又怎樣?隻要他愛她,就足夠了。她會好好的,認真的活著,不讓他為她擔心,隻要她好好的,他就能安心了。
打開存折,隻見存折上赫然寫著她的名字。
存折上一共有五千多塊錢,應該是顧年華當兵這些年攢下來的所有工資。第一筆存款的日期,竟然是他們確定關係的那幾天,總共有五千塊錢。後麵幾筆,就是顧年華每個月按時存進去的,每一筆都是一百塊。
看到這個,錦繡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原來從他們決定在一起之後,顧年華便開始以她的名義,把自己的每一筆工資都存了起來。
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這件事,卻是很用心地在為他們將來的生活做準備。如果不是他家人強烈反對他們在一起,這本存折,他應該會在他們結婚後交給她。
錦繡擦幹眼淚,把那存折和信都仔細的收了起來。
弄了水把自己梳洗了一遍,又開始細細地整理起屋子來。
杜娟站在屋外,悄悄地看著錦繡在屋裏忙碌的身影,這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郭鬆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小聲地問到:“怎麼樣了?”
杜娟把他拉回屋:“看樣子是想明白了。唉,你說這都什麼事兒?本來都以為他們兩說不定哪天就要結婚了,可沒想到突然說分手就分手了。”
郭鬆搖搖頭:“估計顧年華那邊有什麼不得以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