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生在更衣室裏聊得熱火朝天的,話裏話外都是對錦繡羨慕得不行。
吳音她們三個更是覺得倍兒有麵子,畢竟這些人羨慕的人可是她們的朋友,有這麼個厲害的朋友,她們都覺得臉上有光。
“切,不就做個投機倒把的事嗎?也值得你們這樣羨慕的?虧你們還是大學生呢,竟然就這覺悟!”
一道帶著明顯諷刺的聲音傳來,更衣室的女生們都轉頭去看,隻見遊蕾一臉高傲地站在更衣室門口,身後跟著兩個跟班。
遊蕾本來不住學校宿舍,自然也不會來學校浴室這簡陋的更衣室,隻是她剛剛不小心弄髒了衣服,所以打了電話讓家裏人送了衣服過來,準備來更衣室這邊把身上的髒衣服換掉。剛一進門,就聽到這些女生在更衣室裏談論張錦繡的事,忍不住就刺了兩句。
吳音這爆脾氣,一聽遊蕾這麼說,立刻就不樂意了,雙手往胸前一抱,揚著聲音說到:“喲,這不是咱們學校的花蝴蝶嗎?怎麼今天有興致來咱們學校的更衣室參觀了?”
遊蕾一聽這花蝴蝶三個字,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憑什麼張錦繡就被稱為一枝花,她就隻能被叫做花蝴蝶?蝴蝶圍著鮮花轉,這不是說她不如張錦繡嗎?再說了,花蝴蝶這稱號顯得也太輕浮了些。
遊蕾的那兩個跟班可是有眼色得很,立刻站了出來,說到:“這不是那張老板的幾個小嘍羅嗎?怎麼你們不去打工了?難道你們張老板的服裝店開不下去了嗎?”
兩人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特別是把“張老板”三個字說得極其的輕賤一樣。
吳音不甘示弱地說到:“我們打工怎麼了?錦繡開服裝店又怎麼了?我們可都是靠著自己的本事在掙錢。總好過某些人整天跟在別人屁股後麵捧臭腳,拍馬屁,搖尾乞憐來得強。這拍馬屁可是有風險的,你們可得當心了,還記得當初的王寒英嗎?那可是你們的前輩,好好想想她的下場。沒準兒哪天你們的遊大小姐就把你們給推出去頂罪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什麼,多不劃算。”
這話說得遊蕾那兩個跟班的臉色一下就綠了,學校裏經常有人這麼說她們,可那些話一直都是背地裏說,而她們一直覺得那些人都是嫉妒自己可以跟遊蕾走得近,能跟遊蕾做朋友。
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人當麵這麼說出來了,而且還提到了王寒英。王寒英當初那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其實就是遊蕾指使王寒英那麼幹的。可後來事情暴露出來時,遊蕾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反倒是受她指使的王寒英不但成了眾矢之地,還差點被學校給開除了。
她們跟了遊蕾也有一段時間了,說實在的,遊蕾平時對她們也真算不上好,把她們當傭人使喚。本來兩人心裏也有點不滿,可遊蕾說了,等以後畢業的時候,一定會讓她爸給學校幫她們分配一份好工作的。
遊蕾的爸是誰?那可是在外交部工作的大官,遊蕾如果真讓她爸幫忙給她們分配工作,那還能差嗎?
所以兩人為了以後的好工作,處處捧著遊蕾,以她為中心,馬首是瞻的圍著她轉。
可一想到當初王寒英的事,兩人心裏都不免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