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河,順子,你趕緊去河裏泡一下。”
顧年華將那個男人製住,朝李順大喊。
李順飛快的奔向河邊,跳了進去。
梁瀟身上的硫酸很少,又有衣服阻擋,所以並沒有大礙,但是她也不敢大意,也瘸著腿,咬牙走到河邊,坐到河水裏。
身上被磨破的地方被河水一刺激,疼得她直哆嗦。
看了看蹲在河中間的李順,梁瀟擔心得不行,抖著聲音問到:“順子哥,你怎麼樣?”
剛剛那一瓶硫酸,幾乎全灑在了他身上。那硫酸能迅速將衣服都腐蝕掉,說明濃度很高。
李順若無其事地說到:“沒事,別擔心。”
梁瀟眼淚直掉,怎麼可能沒事?她隻濺著那麼一點,都覺得疼得難受,李順身上的情況,她都不敢去想。
要不是李順擋住了那瓶硫酸,現在被燒得滿身傷的肯定就是她了。
那個男人,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她跟他無怨無仇,他竟然這麼害她。她不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她誓不為人。
梁瀟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這麼恨一個人!
顧年華把那個男人用皮帶結結實實地捆在了電線杆子上,朝著河裏的兩人問到:“你們怎麼樣?”
李順說到:“團長,沒事兒,那歹徒呢?”
“捆著呢。”顧年華說著,又朝那人狠狠地踢了一腳,這一腳踢在了肚子上,顧年華覺得這腳感有些不對,伸手往那人肚子上摸了摸。
嗬,有點意思,這肚子竟然是個假的。
他也沒去解地人的肚子,朝遠處看熱鬧的人喊了一聲:“過來個人幫忙看著這壞人,我得去報警。”
沒人動彈。
顧年華挑挑眉:“一個人五塊錢。”
話音剛落,呼呼啦啦來了好幾個人。
“你們看好了,我報警回來,這人還在,一人給五塊錢。但是人要是跑了,你們不但一分錢拿不到,我還得讓公安治你們個包庇罪什麼的。你們可得想明白了。”
那幾個互相看了看,點點頭。
顧年華朝李順招呼了一聲,轉頭去報警,順便打了醫院的電話,讓醫院派車過來把李順和梁瀟弄醫院去。
打完電話回來之後,顧年華便掏錢“結賬”。那幾人拿了錢,又迅速退回去,躲在一旁繼續看熱鬧。
公安來得很快,醫院的車子來得也快,幾乎是前後腳來的。
顧年華簡短地跟公安把情況說了一下,又把自己的軍官證遞給公安看了。
公安朝著顧年華敬了個禮,說到:“同誌,那你們先把傷員送到醫院去救治。嫌疑人我們先帶回去審問,你們這邊處理好了之後,一定要盡快去局裏。”
顧年華回敬一個軍禮:“好的,多謝同誌的理解,我們這邊處理好傷口就立刻過去。”
公安正準備押著那人上軍,披著毯子,被護士從河裏扶上的梁瀟叫到:“公安同誌等一下。”
“同誌,怎麼了?”
梁瀟拖著腿,從公安手裏借了個手電筒,走到那人跟前,一把扯下那人臉上的口罩,把手電筒對著那人的臉一張,瞬間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