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琨將給阿止的信讓黑無常送走後,蕭靖又寫了一封寫給趙權守信封好交給陸琨,囑咐道:“答應我,你不會看這封信的內容。”
“我……”陸琨眼神在那信封上停留片刻,艱難的點了點頭。
蕭靖垂下眼簾,低聲道:“我不喜歡威脅人,但如果你看了這封信,我……恐怕就不能在你身邊了……”
陸琨心中一凜,答道:“前輩放心,我答應過前輩不再問前輩的身份,也不會去看這封信,自然不會食言。”
蕭靖聞言,抿嘴輕輕一笑:“君無戲言。”
陸琨苦笑著搖搖頭:“前輩又在取笑我……”
蕭靖卻收起笑容,眼神掠向巴圖的臥室,淡然道:“也該讓巴圖醒了……”
“今日?”陸琨算了算,這隻是第六天而已。
“自然是今日……”蕭靖斂衣起身:“與我同去吧。”
陸琨與蕭靖進入巴圖房間,蕭靖將一根銀針慢慢刺入巴圖的眉心,然後歎口氣坐在床邊道:“最多一個時辰,他就會醒來。記住,當時林元道打你那一掌,是你推的我。”
“我……”陸琨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蕭靖的意思。蕭靖又笑道:“讓皇上替蕭靖背黑鍋,是蕭靖的罪過。我先回屋休息了。”說著,便真的起身走了出去,隻留下陸琨一人與巴圖獨處。
果然,等了半個多時辰,巴圖就迷茫的睜開了眼睛,見到坐在床頭的陸琨,慌亂的掙紮起身道:“耶律大人……”
陸琨微微瞥了一下嘴,笑道:“巴圖大哥,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六天了!”
“六天了?”巴圖臉色一變:“大都可有消息?”
陸琨點頭道:“今天早上有一隻信鴿在大哥的院子裏一直叫,就給狼棄送了過來,我還沒有看。”說著起身將桌上蕭靖親手封好的竹筒遞給了巴圖:“我沒有打開,可上麵似乎有打開的痕跡。”
巴圖掃了一眼陸琨,用手摸了摸竹筒上細微的劃痕道:“自然不是耶律大人……”說著,便將竹筒扔在一邊,問道:“蕭靖呢?”
“巴圖大哥?你不看嗎?”陸琨疑惑的掃了一眼那個竹筒,疑惑道。
巴圖搖頭道:“這個是魚餌而已……”
陸琨心中一凜,如果不是蕭靖提醒,他根本想不到這個會是伯顏的一個局,也不會想到去提醒阿止,這時巴圖又道:“這個是伯顏大人的計策,本不該瞞著耶律大人,是這樣,我在孫家莊意外發現了一個古樸的瓦罐,打開後發現裏麵是一塊白色的牛皮,上麵的圖案,和女真餘孽首領背上的刺青一模一樣。而且,當年我們抓住完顏承麟之子完顏頌的地點,裏孫家莊不足五十裏。”
“所以……那很可能是完顏頌親自所藏?”陸琨愣了一下問道。
巴圖點頭道:“是,所以巴圖大人偽造了這封信,說他已經破譯出這圖案的秘密,已經找到了寶藏的所在,故意讓女真餘孽看到這個消息,因他們去寶藏查看。”
“那個刺青是……藏寶圖?”
巴圖道:“是。完顏頌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伯顏大人拷問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仆人,那仆人受不住刑罰,說那個是女真一族的秘寶,無論何人所得,便可以震懾天地。”
陸琨心中一驚,思考片刻道:“可是……如果這秘寶是真的的話,那女真人早就可以統一中原,而不是落到這種境地。”
“唉……狼棄老弟聰明過人,可很多人都會被那秘寶吸引,而且女真當時不用不代表不是有其他詭計,這個隱患一日不除。伯顏大人怎麼會心安呢?就像那蕭靖一樣,身體成了那個樣子,伯顏大人也不能不懷疑。”說到這裏,巴圖掃了掃四周,瞪大眼睛問道:“蕭靖呢?”
陸琨一愣,低聲道:“他……在隔壁休息……”
“你怎麼可以讓他單獨一人?”巴圖聞言瞪大眼睛道:“他要是搞些小動作怎麼辦?”
陸琨愣道:“他那個樣子,能做什麼?”
“你啊!”巴圖搖頭道:“難道你真是斷袖?你要是喜歡好看的男孩子兄弟我要多少給你找多少!不對啊,你不是有妻子嗎?”
陸琨一臉茫然的問道:“巴圖大哥,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麼叫斷袖。”
巴圖好笑的看向陸琨,耐著性子解釋道:“斷袖啊……指的是兩個男人,像夫妻那樣住在一起,你懂嗎?”見陸琨還是一臉茫然,巴圖拍了拍陸琨的肩膀道:“不懂就不懂吧,下回大哥帶你去見識見識!不過蕭靖那張臉真是好看啊!走,和我去看看蕭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