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怒火簡直無法形容了,此刻感覺就像是在做噩夢一樣,真希望夢醒之後,永遠不要見到薛青兒這個該死的小賤蹄子。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臉上火辣辣的鞋子印,明確告訴她這不是一場夢,薛青兒這小賤人居然敢唆使老頭子休了她,簡直大膽之極。
刁氏氣得要再次上衝去撕了她,薛青兒晃著繡鞋底子,笑道:“這某些人呐,就是這麼犯賤,非要我多抽她兩下,她才知道厲害。罷了,罷了,我就當是日行一善,好好幫她鬆鬆筋骨吧。”
江城一聽這話,嘴角抽了抽。
其他人則是風中淩亂了,隻覺得‘潑婦’倆字都不能形容薛青兒現在狀態的十分之一。
刁氏見此,頓時止住了腳步,不敢衝過去,這小賤人說得出做得到,要是再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臉,那她幹脆死了算了。
一瞬間,刁氏腦子飛速轉了轉,女人這輩子隻能依靠三個人,父親、丈夫和兒子。
她的父親死了幾十年了,墳頭上的草都一人高了,丈夫受製於誓言,也不能休了這小賤人,那就隻能希望兒子給她出氣了。
當下,刁氏躥到江城麵前,對著他一頓狂罵:“你這個沒良心的不孝子,什麼人不好娶,非要娶這麼黑心肝的小娼婦。”
“老娘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怎麼就生下這個不孝子,自個兒老娘被人欺負了,你居然連個屁都不敢放!我的天哪,我的命好苦啊……”
江城皺眉道:“娘……”
刁氏怒瞪了一眼,叫道:“娘什麼娘?你要是認我這個娘,就給我狠狠教訓這個小賤人,打到她給我磕頭認錯為止。”
江城陰著臉,搖頭道:“娘,我不能,她說我媳婦兒!”
刁氏怒道:“媳婦個屁?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心,老娘當初為什麼要把他生下來,早知會有今天,當初就該把你按到尿桶裏溺死。”
說著,刁氏對著江城一陣手打腳踢。
江城礙於自己的身份,孝道在上,不能還手,隻能任由她打罵。
薛青兒卻看不下去了,一個繡鞋底子甩過去,狠狠抽在刁氏臉上,罵道:“你個死老太婆,連老娘的男人也敢打,活膩了你啊?”
刁氏被她抽得一個仰倒,立足不定,險些栽倒下去,幸好有江仙仙扶著,這才沒有摔個狗吃屎。
刁氏怒叫道:“小賤人,我教訓我兒子,關你什麼事?”
薛青兒道:“他既是你兒子,也是我男人,你敢打我男人,老娘就跟你沒完!”
江城聽了她嘴中一連兩個‘我男人’,心裏那叫一個美呀,薛青兒這是認可我了嗎?
刁氏一聽,又氣又恨,頓時一拍大腿,倒在地上,嚎啕著:“我的命好苦啊,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今日要糟蹋我這個老婆子啦……”
薛青兒陰陽怪氣地笑道:“哎呦,好一個‘娶了媳婦忘了娘’,我進門這麼久,婆婆總算說了一句人話了,既然娶了我這個媳婦,自然要忘了你這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