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江城在睡夢中聽到一聲聲急促的敲門聲,刁氏尖細的聲音傳來:“老五媳婦,老五媳婦,太陽都曬屁股了,快給老娘醒來。”
江城睡眠比較淺,一下子驚醒過來,心知是自個兒老娘又在作妖了,眼瞅著門邊兒那邊洗腳水,不由得歎了歎氣。
江城念在是原主的親娘,自己占了他兒子的身體,也不想她太過難堪了,便要下床開門,勸刁氏不要吵了。
哪知,他剛下床,薛青兒就醒了過來,一把掀開被子,怒氣衝衝罵道:“死老太婆,一大早瞎叫什麼?”
當下跳下床來,披上一件衣裳,一腳踢開堵門的栓子,拿起門邊上的那盆洗腳水,很不客氣地往外門潑了過去。
刁氏就成了落湯的老母雞,一瞬間發出殺豬般的尖叫:“啊……”
薛青兒笑道:“怎麼樣?老虔婆,這盆洗腳水的味道如何啊?”
刁氏一聽,下一秒叫得更大聲,那分貝都快突破天際了:“洗腳水?你這個小賤人,竟敢潑我洗腳水?”
薛青兒道:“有什麼不敢的?為我昨天晚上已經警告過你了,要是再敢打擾老娘睡覺,老娘絕對跟你不客氣。這一次是洗腳水,下次就不一定了,不信你給老娘試試看?”
這盆冷冷的洗腳水,淋得刁氏全身涼,但她的內心卻像點燃了的炮仗,爆發力驚人,怒罵道:“薛青兒,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竟敢這樣對你婆婆,看我不打死……”
刁氏一邊大罵,一邊不知從何處抄來一根藤條,狠狠打了過去。
薛青兒像一條滑溜的魚兒,閃身避開,伸手拖鞋繡鞋底子,一鞋子拍了過去。
要說薛青兒拍繡鞋底子的功夫,足以跟紅太狼的平底鍋功相提並論,一拍一個準兒。
刁氏迎麵被拍了個正著,差點摔了個倒栽蔥。
薛青兒趁勢一抓,抓過了她手裏的藤條,一把扯了過來,笑道:“敢用這一根打我,我讓你嚐嚐它的滋味。”
薛青兒揚起那根藤條,對著刁氏抽了過去。
刁氏頓時扯開嗓子大叫起來:“哎喲,疼死我了,你這殺千刀的小賤人,竟敢這麼打我……”
“江城,這個不孝子,娶了這麼個惡毒的婆娘,專門欺負我老婆子。後悔啊,當初咋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哎呦……你這賤人……哎呦……你這個浪蹄子……”
薛青兒陰笑道:“罵吧,罵吧,你罵得越大聲,我抽得越開心……大點聲兒……”
自從昨晚定下極品分家攻略,薛青兒就打算不讓刁氏好過,搞得她七葷八素,過不了一天的好日子,讓她受不了提出分家。
磨搓人也得講究技巧的,刁氏屁股最大、肉最多,一條子打下去,便是一道傷痕,最疼不過。
刁氏屁股一下一下的疼,不停地跳動著,就像是在跳舞一樣,分外滑稽可樂。
她哪想得到,平日用來教訓兒媳婦的藤條,今天會被角色調轉,竟用到她身上去了,那叫一個哭天搶地的。
刁氏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大宅院,江老爺子從臥房裏走出來,皺著眉頭道:“咋啦這是?大早上的叫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