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一哭,陳氏立刻回過神來,直接炮轟過去:“甄曉芳,你個賤蹄子,生出個什麼孽障來,就任由她這般撒潑不成?”
甄氏忙道:“娘,青兒不懂事,她是在說胡話,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陳氏罵道:“什麼不懂事?分明是你故意教壞她的,外表裝得孝順,內心忒歹毒,上輩子是遭了什麼孽,怎就攤上你這麼個惡毒的兒媳?”
甄氏與薛青兒上輩子的老媽長得一模一樣,身為女兒,怎能由得別人這麼罵她呢。
薛青兒立刻冷著一張臉,怒叫道:“你給我閉嘴,我娘嫁進薛家這麼多年,既要伺候老的,也要伺候小的,一直任勞任怨、無怨無悔,你憑什麼這麼說她?”
陳氏一聽,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叉著腰數落道:“你這死丫頭說什麼呢?我是她婆婆,她是我兒媳,婆婆教訓兒媳天經地義。”
“你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娶了你娘這麼個喪門星,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生,一個兒子也沒生出來,心腸還這般歹毒,簡直是造孽啊!”
甄氏麵對陳氏的謾罵,就像是一隻鵪鶉一樣低著頭,一句話也不吭。
賈氏則是頂著一張豬頭臉,一臉高傲的樣子,挑釁地瞪了甄氏一眼,仿佛在說:“隻有我才能生出兒子來,你就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雞”
薛青兒怒道:“我娘生不出兒子又如何?那也是你薛家明媒正娶的媳婦,為人兒媳這麼多年,一直照顧裏外,想個老媽子一樣伺候你,難道還不夠嗎?”
“奶奶也是女人,也是當人女兒、當人孫女、當人兒媳這麼過來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再說了,生不出兒子,又不一定是女人的錯,也許是我爹身體太虛、能力不夠呢。”
身為現代女性,薛青兒深知男女生育之道,生男生女主要是取決於男人的性染色體,可不關女人什麼事,一群無知的山頂洞婦人,淨把屎盆子都往女人頭上扣。
陳氏聽到這句‘身體太虛、能力不夠’,頓時羞得老臉通紅,跺了跺腳,氣急敗壞道:“身為女兒家,怎能說出這等渾話?說的還是你爹,你還知不知道孝道?”
薛青兒冷笑道:“孝道兩個字我是知道的,但得看對什麼人了。我這人恩怨分明,若是像我爹這樣,對我非打即罵,毫不顧念父女親情的,還是省省吧。”
薛青兒毫不留情的話,瞬間叫薛老爺子和陳氏氣得臉色發青。
陳氏恨不得直撲過去,將薛青兒這張臉給撕碎了,但是看到她身旁的江城虎著一張臉,目露凶光瞪著她,便不敢過去。
陳氏惡狠狠道:“黑心肝的臭丫頭,不孝不悌的東西,薛家上輩子是遭了什麼孽啊,竟出了你這個孽障。滾,滾,滾,留你在這個隻會抹黑了我們薛家,以後我們沒有你這個孫女。”
薛青兒笑道:“你以為我想呆在這兒啊?我在這個家受了那麼多年的氣,早就不想來了,隻是因為我娘是薛家的兒媳,這才勉為其難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