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老臉瞬間綠了下來,叫道:“好你個饞鬼托生的婆娘,居然偷吃我老婆子的雞,還敢裝傻充愣不承認,反了你了,這是要翻天啊,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刁氏隨手拿來一根棍子,衝著錢氏劈頭蓋臉地打了下來。
錢氏急忙辯解道:“娘,我沒有殺雞……啊喲……”一個棍子打在屁股上,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錢氏抱頭鼠竄,叫道:“娘,別打了我,雞真不是我吃的,真不是我是吃的,疼死我了……”
刁氏揮著棍子不停手,喝道:“不是你吃的,還是誰吃的?饞嘴的懶婆娘,做事不好好做,居然敢偷吃老婆子的雞,還敢狡辯。”
錢氏嚎道:“娘,真不是我,是薛青兒,是她吃的。”
事到臨頭,錢氏可不管那麼多,直接把薛青兒給兜了出來。
江仙仙埋怨錢氏隻給她雞蛋,不給她雞肉吃,便道:“娘,你別聽她瞎說,薛青兒正生病躺在床上,哪有這個功夫去燉雞?二嫂分明是想禍水東引,讓娘去找那小賤人的麻煩,再惹一次血光之災。”
刁氏一聽這話,更是火冒三丈,叫道:“好啊,偷吃不承認也就罷了,還敢嫁禍給別人,薛青兒那小賤人固然可恨,可你別想做了壞事就栽贓到她頭上。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讓利用她小賤人磨搓死我是嗎?”
“我老江家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兒媳婦,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在你磨搓死我之前,倒不如讓我先打死你。”
刁氏下手更狠,打得錢氏哭爹喊娘的,怎麼解釋都沒用,隻能白白背黑鍋了。
這一刻,錢氏真是恨死薛青兒。
趙氏冷眼看著眼前的鬧劇,前些日子她被刁氏磨搓,錢氏不禁幸災樂禍,還在敢刁氏麵前添油加醋,如今看到她被打,趙氏自然樂得開心了。
趙氏趁機道:“偷吃等同於偷竊,偷竊就該打!娘,就該給二弟妹一個教訓,否則江家的臉麵就要給她丟光了。”
有了大兒媳幫腔,刁氏越發來勁,一棍比一棍狠。
錢氏像一隻老鼠,拚命閃躲,哭喊聲接連不斷。
見到刁氏發威,其他人都不敢上前阻攔,誰過來誰倒黴。
江樹袖手旁觀,心想著,錢氏這個臭婆娘,偷吃也不給他留點,完全沒把自己這個丈夫放在眼裏,合該受罪教訓。
江老爺子麵色陰沉,一言不發,江家男主外女主內,一切瑣碎家事皆有自個兒婆娘做主。
江蓮蓮隻是個孩子,看到錢氏被打,嚇得哇哇哭了出來。
江蓮蓮的哭聲提醒了江仙仙,隻聽她叫道:“娘,錢氏偷吃,蓮蓮這個死丫頭也有份兒。”
趙氏一聽,立刻又把矛頭指向江蓮蓮,怒道:“死丫頭,小小年紀不學好,和你下賤娘親一樣,淨知道偷吃,打死你,免得長得出去丟人現眼。”
揮動棍子,便對著江蓮蓮打來。
便在此時,一道身影擋在江蓮蓮麵前,一隻素手快速伸出,抓住了刁氏的棍子,喝道:“老虔婆,你鬧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