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欽怒道:“老五,你這個做什麼,想打我不成?”拳頭緊了緊,想要掙脫開。
可江欽從小嬌生慣養,隻知道讀書,力氣如何能比得上常年務農的江欽,卻是掙脫不開,氣得麵色漲紅。
江城麵沉如鐵,輕輕一推,便將江欽推得連連倒退,差點摔倒下去。
江欽大怒連連,顫聲道:“你……你想造反嗎?”
江城冷冷道:“我不想造反,隻想著一家安寧。”
江欽指著薛青兒,說道:“你若想著安寧,就給好好教訓這個潑婦,叫她給你大嫂跪下來賠禮道歉。”
語氣中的態度高高在上,比真正的官老爺還有官腔,仿佛江城天生就該服從他的命令,不服從命令就是罪該萬死。
若是以前的江城,一定絕對服從,為江欽馬首是瞻,但是現在的江城是現代穿越而來。
他愛薛青兒入骨,為她而穿越,江家任何一人都及不上她一個指頭,如何肯服從江欽?
隻聽江城怒聲怒氣道:“大哥。青兒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要教訓她?動手打女人,算什麼男人?今兒個這事,青兒沒錯,錯的是大嫂,是她昨天故意找茬,害得青兒生病,就該受教訓。”
“你——”江欽氣得麵色發青。
薛青兒笑道:“說得好,懂得保護自己的妻子,這才是真男人,我果然沒錯嫁錯人。”
眼見江城語氣如此強硬,江欽沒辦法,轉頭看向江老爺子。
江老爺子如何不知其意,他最疼愛最重視就是這個大兒子,這會子不免責怪起江城來:“老五,老大怎麼說也你是大哥,長兄為父,你怎能如此頂撞於他?”
江城道:“爹,我哪裏頂撞大哥了?我說的句句在理,若不是大嫂唆使娘找青兒麻煩,害得青兒感冒發燒,青兒至於如此對待她嗎?”
“爹你是沒看到,青兒昨天晚上燒得那樣滾燙,差點沒了性命。若不是三嫂和我不眠不休照顧,她此時此刻哪能活生生站在這裏,是大嫂做錯在先,怨不得青兒心狠手辣。”
想到昨天薛青兒滿身是血倒在她麵前,江城隻覺一陣陣後怕,這會子也怨恨江老爺子的偏心。
“這……”江老爺子啞口無言。
江城說得沒錯,薛青兒盡管潑辣凶悍,卻不會主動挑是非,昨兒的確是趙氏故意找麻煩。
刁氏出聲道:“薛青兒活該,黑心肝、喪良心的小賤人,發燒好啊,怎麼不燒死她呢?竟會禍害我們老江家。”
薛青兒厲聲道:“老虔婆滿嘴噴糞,嘴巴癢了是嗎?要不要我給你止止癢?”說著,把繡鞋底子揚了揚。
刁氏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死這個囂張的小賤人。
孝道在上,婆婆便是天,兒媳敢反抗就是反天,天理不容。
江欽何曾見過這等場麵,當即怒喝道:“薛青兒,身為兒媳,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你婆婆?知道‘孝道’這兩個字怎麼寫嗎?”
薛青兒冷冷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婦道人家不識字,哪裏知道‘孝道’二字怎麼寫?更不知道該怎麼做?倒是大哥,身為讀書人,卻不明是非,仗勢欺人,豈非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