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子道:“應該不會吧,老五媳婦今早不是吃了一隻了嗎?家裏的雞油水厚得很,再吃一隻,豈不是要膩死?”
刁氏卻搖頭道:“那小賤人又懶又饞,一看就是寧可膩死也不餓死的主兒。何況,她今兒個還放了狠話,要是心情不爽,就要把咱家的雞統統殺光,小賤人說得出做得到,不可不防。”
“咱們就那麼幾隻雞,可不能叫這個黑心肝的糟踐了,不行,我得瞧瞧去。”
當下,刁氏披了一件衣裳,拿著個煤油燈,便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來到雞圈,刁氏用煤油燈照著雞圈,細細地數了數,發現雞一隻沒少,這才放心下來。
刁氏正要回房,突然看到一旁窗戶亮著,正是江城和薛青兒的屋子,心裏暗罵:“都這個點了,這小賤人和不孝子還亮著燈,真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慣會浪費燈油。”
這時,窗戶隱隱傳話談話聲,刁氏心念一動,悄悄走到了窗邊,卻是想聽了一聽江城夫婦再說什麼悄悄話。
刁氏卻不知,她身影早已透過窗台燭火,印在了屋子裏了。
江城和薛青兒看得真真兒的,相視一笑,開始上演戲精的誕生。
江城率先道:“青兒,今天這事你的確做得有點過分了。”
薛青兒掃了刁氏身影一眼,涼涼道:“過分?哪裏過分啦?趙氏這個賤人竟敢教唆刁氏那老虔婆找我麻煩,我沒弄死趙氏這個賤人,她就該去廟裏燒香拜佛了。”
江城道:“你不過是吃了個小虧,娘和大嫂可是倒大黴了,那女性經血可是天下之汙穢之物啊!”
薛青兒不以為意地笑道:“不就倒黴三年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江城揶揄道:“別人的血是倒黴三年,似你這般凶悍,娘和大嫂隻怕要倒黴十年。”
薛青兒啐道:“去你的,少拿老娘開涮!”
刁氏聽了這話,心下一沉:“薛青兒這小賤人這麼厲害,凶過母鬼夜叉,她的經血絕非尋常之物,沾染上真可能會倒黴十年,看來還得去一次黃半仙家。”
薛青兒又道:“既然你說我的經血這麼了不得,老娘下次就多存著點,製成膏藥貼,看哪個不爽貼哪個,我倒要看看誰還敢惹到老娘頭上。”
這話薛青兒隻是說說罷了,她才做不出這麼惡心的事呢。
刁氏卻聽得怒火躥湧:“這個小賤人,居然能想出這麼下三濫的變態招數,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江城道:“這種爛招數,也就隻有你才想的出來。其實,爹和娘對你挺好的,又不短你吃短你喝,你何苦要天天鬧個不停?”
這話聽得刁氏連連點頭,這不孝子總算說了句人話了。
薛青兒恨恨道:“爹和娘對我真的很好嗎?若是真的對我好,為什麼要設計騙婚,糟蹋了我這朵嬌滴滴、香噴噴、美豔豔……美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