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月的經營,江城的小攤在平安城打出了名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碼頭出了兩種奇特的小吃,醬餅濃香爽脆,肉燕筋道爽口,味道非常好。
每天一出攤,江城這個小攤就排起了長隊,都是來購買肉燕、燕皮和醬餅的,要是來晚了還吃不到。
平安城裏的人通過兩種小吃知道了江城一家三口,其中就有一位當日在布莊買布的大娘,認出了薛青兒和甄氏,忍不住問起了她們和薛家的恩怨。
薛青兒早就厭惡極了賈氏和薛蘭兒,見有人問起,便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薛家的醃臢破事兒,順便添油加醋,幾乎把賈氏和薛蘭兒母女說成是天底下最賤、最不要臉的的女人。
若是放到現代,也隻有馬蓉這種人人喊打的貨色,才能與之一較高低。
不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從不缺少八卦的女人,恰好這個大娘也是個超級八卦的,剛從小攤上吃完,回到家裏就和街坊四鄰說起了這事兒。
什麼丈夫趁妻子懷孕和別的女人私通……
什麼小妾欺辱正妻,逼得正妻和離,和離之後還敗壞正妻的名聲……
什麼庶女貪圖富貴,不肯下嫁鄉下人,強逼嫡姐替……
女人間的八卦就是一陣風,吹著吹著,就吹到了楊柳村人耳朵裏,也吹進了薛家。
薛老爺子聽到外頭的風言風語,氣得渾身發抖,險些沒背過氣去。
而陳氏聽到江城一家三口擺攤,生意紅火,供不應求,一天至少賺幾百文、上千文,則是嫉妒得眼珠子發紅。
陳氏一張老臉拉得老長,氣呼呼道:“婦道人家,不好好待在家裏相夫教子,孝順公婆,居然跑到拋頭露麵,實在不知廉恥。賣什麼醬餅,賣什麼肉燕,分明想去勾引男人,我呸!”
薛蘭兒也是嫉妒得發狂,咬牙切齒道:“薛青兒肆無忌憚的抹黑著咱們薛家,爺,奶,你可得管管啊,不然咱們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嫉妒薛青兒沒錯,憎恨薛青兒也沒錯,但她更看重的是那兩樣吃食,生意如此火爆,一天至少賺不下一兩銀子,要是換做自家來賣,豈不是要發了?
薛老爺子沒想到薛青兒出嫁之後變得這麼厲害,竟能搗鼓出這麼暢銷的小吃,更沒想到薛青兒如此憎恨他們家,居然不顧一切的抹黑著,難道她不知道娘家是女子出嫁後的依靠,如此不留情麵,分明就是想斷了親情。
陳氏黑著臉道:“老頭子,蘭丫頭說得對,薛青兒那死丫頭如此抹黑著咱們家,還拉著甄曉芳這不要臉的拋頭露麵,你可得管管啊!不然,咱們薛家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薛老爺子瞪了陳氏一眼,衝口道:“管?怎麼管?青丫頭已經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能管她隻有江城。甄氏也和離了,再不是薛家的兒媳了,我們也管不了她了。”
陳氏被噎得胸口一陣起伏,氣哼哼道:“難道就任由薛青兒這小賤人肆意抹黑咱們家?任由甄氏拋頭露麵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