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同樣毫不示弱,也擼起了袖子,迎了過去。
於是乎,兩個相看兩相厭的女人就打了起來,漸漸扭成了一團。
女人打架,是什麼樣子,自然不用多說,就跟街邊潑婦似的,抓、掐、扇、撕,外加抓頭發、扯頭皮。
雙方廝打,還是甄氏占上風,因為她常年做農活,練了一身的力氣,而賈氏經常不幹活,十指不沾陽春水,力氣自然比不過甄氏。
甄氏拚命撕扯著賈氏的頭發,惡狠狠地道:“你這個賤人,搶我丈夫、壞我家庭還不夠,現在居然還敢壞我女兒的清譽,我今日絕饒不了你。”
她一邊扯著賈氏的頭發,一邊對著她的臉蛋狠扇著耳光,罵道:“賤人,賤人,叫你胡說,叫你汙言穢語,什麼母女共侍一夫,是你們母女才這麼不要臉吧自己下賤也就算了,非要栽到我和青兒頭上,天下怎麼會有你這麼賤的人”
賈氏力氣不及甄氏,一下子被壓著打,臉上火辣辣的,頭皮也是疼得厲害,不住地叫罵著。
甄氏狂揍了她一頓,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臉上過不去,便鬆開了撕扯頭發的手。
哪知,賈氏卻不罷休,趁著她轉身拿扒犁之際,一腳踹到了她的腰上。
兩人又一次陷入了撕逼大戰。
此時,村裏的男人幾乎都在田裏耕犁或者插秧,在曬穀場上翻稻子基本上是女人和小孩。
而楊柳村的婆娘們最喜歡聊八卦和看熱鬧,看到甄氏和賈氏扭打在一起,紛紛湊過來看笑話,一個個捂著嘴,手上的扒犁都停下來了,議論紛紛——
“你們看,薛家可真有意思,別人家的割稻都割完了,就他們家還沒割玩,兩個媳婦居然有時間在這裏打架”
“別亂說,甄氏已經和薛大海和離了,不再是薛家的兒媳了”
“前任兒媳和現任兒媳廝打,打得可真夠帶勁的啊,薛家也不知遭了什麼孽,淨攤上了這事兒,看著都覺得丟人。”
“就是,隻是這個甄氏平日裏看著挺和善的,怎地如今也像瘋婆子似的?”
“嗨,你還不知道嗎?這個賈氏之所以能進薛家人,就是因為她趁著賈氏懷孕,勾引薛大海,珠胎暗結懷上孽種,這才不得已讓她進門的。對於一個搶自己丈夫的女人,哪怕這人再和氣,也會氣得發瘋。”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賈氏怎麼那麼賤呢,要是換做老娘是甄氏,絕對一扒犁蒿死這個賤貨!”
一眾八卦婆娘七嘴八舌的說著,有的同情甄氏,有的厭惡賈氏,更有的指責起薛大海不是個東西。
其中,看到最嗨最高興的,便是來翻老江家稻穀的刁氏。
她對薛青兒厭惡至極,恨屋及烏,自然對甄氏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憎恨得很,若不是甄氏生了這麼一個小賤人來禍害她,她何至於被薛青兒這般磨搓。
甄氏和賈氏打得不可開交,頭發散亂,狀若癲狂,其中有幾個婦人怕鬧出認命,又不敢上前製止,便跑到地裏告訴了薛青兒。
薛青兒氣得大罵:“這隻黑帶九段的騷雞,居然還敢興騷作浪,老娘這次非拔光她的雞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