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兒字字句句說得入情入理,駁得刁氏和趙氏啞口無言,眾人看她們的目光也顯得格外異樣。
薛青兒對江老爺子道:“爹,我不止一次說過了,娶妻不賢禍害家門,照我看你應該把這兩個掃把星休了,這晦氣一去,沒準兒大哥和大郎就考上了,那不正合你心意嗎?”
薛青兒向來不是任搓任扁的包子,既然這兩個極品敢說她是天煞孤星,她就反過頭來給她們潑髒水,若是江老爺子真能把她們休了,那日子可就清淨多了。
刁氏那叫一個氣恨,天下哪有兒媳教唆公公休了婆婆的呀,簡直大逆不道要上天啊!
刁氏氣得大罵:“小賤人,你居然敢叫老頭子休了,你太惡毒了你!”
薛青兒嬉皮笑臉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然你敢對我潑髒水,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一次,刁氏和趙氏婆婆聯手,與薛青兒掀起罵戰,什麼賤人、賤婢、賤婊、賤蹄子、老巫婆、老虔婆、黑心婆心、集翔雙婊、賤人代婊等等詞彙全出來了。
詞彙如此犀利、嘴巴如此毒辣,再一次刷新了一眾江家老少的三觀。
薛青兒以一敵二,卻大占上風,罵得刁氏和趙氏狗血淋頭、氣得她們七竅生煙。
江老爺子隻覺得耳朵都快發麻了,眼前這三個女人,婆媳不像婆媳,妯娌不像妯娌,鬥嘴鬥得跟烏眼雞似的,真真是家門不幸啊!
江老爺子氣不過,怒吼道:“都給我閉嘴!”
突然這麼一吼,頓時止住了婆媳三人間的罵戰。
江老爺子深知,有薛青兒這個嘴炮在,想跟她鬥嘴是不可能的,因為江家所有的人加起來都比不上她。
江老爺子轉眸看向江城,一字一句正色道:“老五啊,無論你媳婦是不是天煞孤星,她用天癸血對付你娘和大嫂,卻是不爭的事實。”
江老爺子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把天癸血倒黴三年傳聞和江欽父子落榜的事實聯係在一起,要他們夫妻負責。
江老爺子動之以情道:“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你大哥能夠中舉當官,光耀我江家門庭,若是真能這樣,我到九泉之下也有臉見江家的列祖列宗了。”
“這些年,為了供養你大哥和侄子讀書,全家上下節衣縮食,勒緊褲腰帶硬撐著,就盼著這一次秋闈,若不是你媳婦這樣,你大哥父子也不至於落榜”
江城冷冷地道:“爹,你這話可錯了,天癸血倒黴三年乃是子虛烏有,豈可當真?就算是真的,那也怪不得青兒。”
“凡是有因就有果,若是當日娘和大嫂趁著青兒來月事,那樣對待她,她何至於想出這種來反擊?你要怪,也應該怪娘和大嫂,一切的不幸都是她們造成的。”
刁氏橫了江城一眼,罵道:“你這個不孝子,居然埋汰我老婆子,當年就不該把你這個孽障生出來。”
薛青兒毫不示弱,衝口道:“死老太婆,他是我男人,隻有我能罵,你想罵他先問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