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欽大聲道:“五弟,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怎麼這麼順著你婆娘?媳婦娶進來是伺候自己的,哪有你一昧地遷就她呢,更別說是在地契上寫她的名?這麼怕你婆娘,小心出門被人戳脊梁骨?”
江樹也道:“就是,就是,五弟,你可不能這麼怕自己個婆娘,不然小心她騎到你頭上去。照我說,娶婆娘進門就是來伺候自己的,該打就打,該罵就罵,哪有像你這樣的。”
對於江城的寵溺遷就,趙氏也很是嫉妒,同為女人,憑什麼薛青兒可以得到這麼好的男人?而她卻要伺候江欽這個大男子主義的丈夫,稍有不順,就會對她發火,想想都憋屈。
趙氏半是怨嫉道:“是啊,五弟妹,娶媳婦進來就是伺候公婆的,哪有像五弟妹這樣的,一言不合就又打又罵的,簡直要上天了。”
薛青兒哼道:“橙子寵我又怎麼啦?那是他樂意,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去?唉,又老又醜,想開第二春也沒人要了!趕緊給我滾吧,別像一隻發情的老母狗在這裏亂叫。”
趙氏氣得快吐血了,她每次和薛青兒說話,最後被罵得體無完膚都是自己。
江城板著臉道:“家裏的錢都是青兒在管,隻要她不同意,誰也別想從這裏拿走一文錢!”
眼看著今兒的事兒是討不著好了,刁氏氣得大罵薛青兒沒良心。
薛青兒當然不甘示弱,淩厲還擊,問候著刁家的祖宗十八代。
看著婆媳兩個跟烏眼雞似的罵起來,江老爺子那叫一個頭大如鬥,拿起麵前的茶杯,朝著地上重重一摔。
隻聽‘砰’的一聲,茶杯墜地,頓時破裂開來,碎成無數塊。
江老爺子怒吼道:“都給我閉嘴!婆婆不像婆婆,兒媳不像兒媳,天下哪有你們這樣的婆媳,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啊!”
刁氏被他嚇住了,其他人也蒙了!
江老爺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城,甩袖道:“回去,都回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說著,率先站了起來,轉身往門外而去。
其他人眼看占不著便宜,也跟著悻悻離開。
趙氏臨走前惡狠狠地薛青兒:“你給我等著!”
薛青兒笑道:“等著就等吧,老娘怕你不成?趕緊滾,不然老娘拿米田共潑你!”
一大家子走後,江城和薛青兒長長鬆了一口氣。
沒有極品在家,隻覺得天藍了,雲白了,空氣也好了。
時間就這樣不疾不徐地過著,由於今年受拉尼娜現象的影響,整個夏秋季都不曾下過一滴雨,直到深秋末尾,老天爺才下了雨,卻已是蕭索落寞的秋雨了。
可老話說得好,一場春雨一場暖,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雨降下的同時,也帶來了北方西伯利亞的高壓冷空氣。
有時候,隻是一刹那的錯覺,季節就這樣變了,寒冷取代了酷熱。
因為旱災持續太久,導致今年的雙搶進行不下去,秋收之後也沒法土地,隻能就這麼荒著。
人們不求什麼,隻求明年能好一些,不要像今年的這樣,不然的真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