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急促的敲門聲又響起來,薛青兒還以為是昨天那夥兒人又來了,忙道:“橙子,你快帶著皇月公子躲進去。”
江城躊躇道:“青兒,可你”
薛青兒道:“別囉嗦了,昨天那樣,我不照樣應付過來,沒事的。”
不由分說,推了江城一把,轉身去開門。
這門一開,薛青兒便開罵,可她定睛一看,卻不是昨天那夥兒黑衣人,而是兩個高大英武的青年,手上各自拿著一把刀。
薛青兒掃了他們兩個一眼,問道:“你們是誰,來這是做什麼?”
其中一個青年道:“敢問這位夫人,可曾見過一位受傷的公子,大約二十來歲。”
薛青兒聽他的語氣裏充滿濃濃的擔心與焦急,又見兩人手持的佩刀裝飾嚴謹尊貴,不像是江湖草莽能有的,難道這兩人是大內侍衛?
她心念一動,問道:“重傷的公子?有點印象,你找他做什麼?”
兩人聞之一喜,忙追問道:“你見過這位公子,他現在在哪裏?隻要能找到他,我們一定會重重酬謝你們的。”
薛青兒眼觀鼻鼻觀心,愈發肯定這兩人和那些黑衣人不是一夥兒,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找那位公子做什麼?”
另外一個青年說道:“那位公子是我們兄弟倆的主人,我們是他的護衛。”
薛青兒將信將疑道:“真的?你們不是誆我的吧?”
青年焦急道:“當然不是啦,自從公子失蹤之後,我們兩個都快急瘋了,要是他有個意外,我們全家都活不成了。”
薛青兒正要再盤問一番,皇帝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們兩個進來吧。”
那兩個青年大喜,激動得眼淚都快留下來了。
皇上沒事,皇上沒事,他們一家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兩人忙不迭衝了進去,正要喊‘皇上’,結果被皇帝瞪了一眼。
兩人趕緊開口,半跪著:“公子,屬下救駕來遲,還望恕罪!”
皇帝掃了兩人一眼,冷淡道:“請來吧!”
兩人謝過起身,皇帝又道:“我失蹤之後,宮家裏沒出什麼事吧?”
其中一人道:“有太老夫人坐鎮,一切安穩如常!”
皇帝麵色好看了許久,道:“這便好,我遭人暗殺,險些性命不保,幸得江城賢伉儷盡心相救,若不是有他們夫婦,你們此刻是見不到我了。”
兩人聽了,一齊轉過身來,向江城和薛青兒拜謝,說道:“兩位大恩大德,我等粉身碎骨,亦難報於萬一。”
的確是大恩大德,皇帝遭人刺殺,他們兩個護駕不利,本該問罪受罰,若是皇帝被刺而亡,太後震怒之下,不單單他們要死,他們的家人也是在劫難逃。
江城忙道:“不敢當,不敢當!”
既然大內侍衛都找上門了,他們當然不會讓皇帝屈尊留在這裏。
江城家雖然比不上皇宮,可養傷這幾天,皇帝卻格外舒心,但是想到那些黑衣人正在找他,要是不盡快離開,自己不但有性命之憂,還會連累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想到這裏,皇帝隻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