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兒一聽,頓時怒了,罵道:“你這個陳年老逼,自己犯賤不要臉,居然還敢來指責我娘。”
“若不是賈氏這死賤婢貪慕虛榮,勾引薛大海這賤男,我好好一個的家庭,何至於弄得支離破碎?”
“一切還不是你那個沒臉沒皮的賤人娘害的,虧得你還有臉在這裏指責我,臉上這麼厚,剛去廁所給自己塗了層金粉吧?”
薛蘭兒頓時被噎住了。
薛青兒冷笑道:“從前種種,我也懶得跟你說什麼,反正你我已是一輩子的仇人了,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有我在一天,你休想過上好日子。”
薛蘭兒氣得臉蛋發青,抻著脖子道:“別以為你當了地主夫人我就怕你,我相公可是陳家唯一的繼承人。”
薛青兒笑了:“你相公是陳家的繼承人沒錯,可他並不是一個人的,他的財產也不是你這個小賤人能分到的,隻要他的正妻給他生個兒子,就沒你什麼事了,你就一輩子做妾吧。”
“你——”薛蘭兒恨不得吃生撕了薛青兒:“沒那麼容易,羅氏嫁給他這麼多年,一個屁都沒放出來,儼然就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雞,隻要我生了兒子,整個陳家就都是我的了,到時候你就給我等著吧。”
薛青兒毫不示弱道:“等著就等著,我相信老天是有眼的,絕不會讓你這種賤人如此得意。”
薛蘭兒氣急敗壞,真想撕了薛青兒的臉,但是看到她身邊的仆人這麼多,隻能忍氣吞聲:“你你給我等著!”
說著,便轉身跑了出去。
薛青兒冷哼道:“小賤人,還想跟老娘鬥,真真兒自不量力!”
這時,外頭傳來‘啊’的一聲尖叫,一聽就是薛蘭兒的聲音。
薛青兒和甄氏相互對視了一眼,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壞事做多遭雷劈了?
這時,秋菊的聲音響了起來:“哪來的冒失鬼,竟敢跑來撞我,不知道我在倒馬桶啊,活該你被淋一身!”
薛青兒哈哈笑道:“我說吧,老天是不會讓賤人如此得意的,這不,遭報應了!”
甄氏也忍俊不禁,轉而對冬梅道:“趕緊去幫秋菊收拾一下,那味兒怪大的。”
冬梅笑了一聲,跟著就下去收拾了。
薛蘭兒找薛青兒算賬不成,反而淋了一身米田共回去,別提有多丟人,連她都快被臭氣熏死了。
她前腳回到自己屋裏洗澡,後腳就有人把這消息告訴了陳海的大老婆羅氏。
羅氏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婦人,這樣的歲數放在現代社會,就是一個正值花季的大學生,可是在這個早婚早育的古代,卻已經是他人之妻,高門大戶的當家少奶奶。
羅氏的模樣長得極為周正,臉若銀盆,眼同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一看就是極為端莊的長相,身子也極為豐滿有型,要胸有胸,要屁股要屁股,在古人眼中,這就是好生養的居家賢妻。
事實如此,當初陳半山看中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兒媳婦,就是看她的模樣好、家世不錯,又是個能生養的,所以才讓人去羅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