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當即便道:“老二,老二媳婦,去把賤人抓我見我。”
江樹和錢氏就等著這話,應了一聲,立刻去跑了過去。
此刻,江欽出去赴同僚的酒會,趙氏正在鏡子前化妝,等著他回來耳鬢廝磨。
突然砰地一聲響,門被暴力踹開,嚇得趙氏手心不穩,描眉筆直掉在地上。
趙氏看到江樹和錢氏進來,氣得大叫:“你們想幹什麼?”
江樹和錢氏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立刻上前抓住趙氏,不顧她的大喊大叫,像拖死豬一樣,把她拖到刁氏麵前。
趙氏氣惱不已,衝著江樹夫婦就是一頓大罵,但是看到刁氏一張要吃人的臉,又立刻閉上嘴。
刁氏看到趙氏臉上塗滿了顏值,一看就是上好的貨色,更加怒不可遏,厲聲罵道:“好你個敗家娘們,家裏都快吃不飽了,你居然還有閑錢去賣這些破爛玩意兒。你看看你這張臉,塗成什麼鬼樣子,淨糟蹋錢,我這張老臉都比你好看。”
趙氏被麵皮漲紅,辯解道:“娘,不是這樣的,這些脂粉根本不值幾個錢,都是別人看萱萱她爹做官送的。”
“再說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萱萱她爹,畢竟他現在也是官,其他都是穿金戴銀、塗脂抹粉,我要是不打扮一下,如何能出去見人呢?”
刁氏大罵:“我呸!你這鬼樣子能出去見人,塗得人不人鬼不鬼,上趕著去窯子賣肉嗎?真是傷風敗俗,恬不知恥!”
趙氏被說成是青樓女子,也是氣恨得很,若不是因為孝道在上,她真想一巴掌呼死這個老虔婆。
趙氏強忍著怒火:“娘,你這話是咋說的呢?哪有人把自己的兒媳婦說成是青樓女子的?我是青樓女子,萱萱她爹還是嫖客不成?”
刁氏怒道:“還敢頂嘴!我就要罵你,不要臉的娼婦,就該去窯子賣肉賣笑。你當我老婆子好糊弄啊,什麼別人送的你脂粉,分明是你自己出錢買的。”
趙氏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夠了!這裏官府縣衙,不是你耍潑的地方,要撒潑滾外邊去撒!”
刁氏慍怒難掩,尖聲道:“好啊!你這賤人,大逆不道,還敢跟我叫板,這才是你的真麵目是吧?老二,快把那東西拿出來,讓這個賤人看看。”
江樹一聽,立刻把拿包烤鴨骨頭遞了過去。
刁氏信守接過,打開來,把整包骨頭甩在趙氏臉上,厲聲道:“賤人,睜開你的死人眼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我和你娘吃糠咽菜,你卻背著我們偷吃,你這個不孝不悌的賤人,就衝著這一點,我就能休了你。”
趙氏原本還理直氣壯的,看到這包骨頭,臉色頓時慘白得厲害。
刁氏拿出一個粗藤條,揚了揚,冷聲道:“賤人,沒話說了吧,居然敢背著我們吃白食,老婆子今天要是不發落了你,你日後就敢踩到我頭上拉屎拉尿了,看我不抽死你這個賤人!”
說著,她縱然撲了過去,揚起藤條便往趙氏身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