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之下,薛蘭兒決定要好好報複江家,報複江家和薛青兒給自己的羞辱。
此前,薛大海等人與江欽一家已有勾結,深知江欽本性,知道這人自私貪財,如今當了官,怎麼不可能趁機斂財?
於是,薛家這些人就悄悄留在清豐縣,也不知道從來弄到證據,竟一下捅到知府大人那邊去。
與此同時,皇帝正在整飭吏,嚴懲貪汙,首先調查對象就是捐官的。
因為捐官製度是特殊時期的一種官員補充,隻是國家遇到大災,比如前兩年的大旱災,需要動用國庫大量銀兩賑災,導致財政緊縮,這種製度才會開放。
捐納泛濫的結果,是官員腐敗,賄賂公行,貪汙成風。
所謂“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買一個知縣要六千多兩銀子,但其薪俸隻有四十五兩銀子。
為盡快拿回“捐官”錢,當事官員多會選擇收受賄賂,隻管撈回本錢,卻無心做事,吏治一壞,盜賊四起,嚴重的政治社會問題隨之出現。
更嚴重的,就像江欽這樣,上下其手,收受賄賂,官商勾結,搜刮民脂民膏,鬧得民不聊生。
因為捐官製度存在這麼大的弊端,所以朝廷不會輕易開放名額,隻有在特殊情況在才會開放。
也因為捐官製度容易形成貪汙之風,所以成了皇帝重點關照對象。
好死不死,好巧不巧,江欽竟然一頭撞上來了,結果他就‘中獎’了。
江城恍然道:“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刁氏怒瞪著薛青兒,大罵道:“你這小賤人,喪門星,掃把星,若不是因為薛蘭兒這殺千刀的小婊子,我們至於遭這份罪嗎?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家啊!”
薛青兒怒道:“關我屁事兒,又不是我把那個萬人上的小娼婦送過去的,是她自己要去的好不好,你別想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
刁氏道:“不扣到你頭上,扣誰頭上去?你也姓薛,總之是姓薛的沒一個好東西,淨是害人精。”
薛青兒磨牙道:“你丫的,死老太婆,你說誰害人精啊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找抽是嗎?”
眼看著婆媳倆又要幹起來,江城又開始和稀泥:“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還嫌事情不夠亂是嗎?娘,接下來的事呢,你們是怎麼回來的?”
說到這個事,杵在一旁悶不做聲的趙氏開口了:“要說這事兒,要多虧了萱萱,要不是我生的好女兒,隻怕咱們現在還在大牢裏蹲著呢”
在趙氏的講述中,他們下了大獄之後,刑罰自然沒少受,主要是江欽、江樹、江大郎和江二郎四個男丁,每天都要被拖去打板子。
就在江欽等人被打得半死不活之時,王家的人來探監了,趙氏便咬破手指,寫了一封求救血書,要王家人帶給江萱萱。
大概過了十來天,安平城和清豐縣來回趕,王家在朝中的人動用了關係,上下疏通關係,又花費了好大一筆銀錢打點,這才免了老江家這些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