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分了家,她憑借自己的手腕,就能實現當家做主,不用看人家的臉色,不能擔心再失去嫁妝。
想到這裏,江城和薛青兒不禁感歎。
這個周芷蘭真是不簡單,果然是從宅鬥從走出來的千金小姐,手腕之高,計謀之深,遠不是刁氏、趙氏之流能比的。
幸好他們與她沒啥恩怨,不然平白樹一個詭計多端的強敵,實在叫人頭疼。
隻是,這樣心機深沉的媳婦,對於江家而言,不知是福是禍?
自家兄弟要蓋房子,江城免不了要去祝賀一番,薛青兒也跟著一起去。
江樹蓋房的這塊宅基地,和當初江城買的差不多,請的也是當初同一批師傅,施工圖紙上看著也差不多大,看來是要和自家這棟楊柳村的第一豪宅比肩了。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皆是啞然失笑。
他們蓋得房子,雖然被譽為是村裏第一豪宅,可是比起平安城裏那些大戶人家的,還是差了很多,規模遠遠不及。
雖然規模差了些,但是裏頭的裝修陳設,卻是極盡精巧雅致,絲毫不遜於陳家、張家之流。
江樹雖然想和江城比肩,但是光是蓋了一棟規模差不多大的房子,還是落了下乘。
俗話說得好,財不可外露,江城蓋房子,外麵這些表麵功夫,隻花了兩百多兩,內裝修卻是蓋房子的十倍不止,這才叫低調奢華有內涵,遠遠不是蓋一棟空坑房子能比的。
不過,這些嘲笑人的話,江城是不會說的,他想比就讓他比個夠唄,又不會少塊肉。
便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喧鬧。
江城皺了皺眉道:“到底咋啦?”
薛青兒道:“好像是出了什麼事兒,走,咱們去看看。”
兩人就從江樹家的宅基地走了出去,就見一群人凶神惡煞地從村口上走來,中間一人被兩個拿棍子的拽著,哀求聲不斷。
薛青兒隔著老遠,雖然看不清中間那人的模樣,但是聲音卻聽出來:“這不是薛大海這個賤人嗎?他又幹啥好事啦?”
一眾圍觀的群眾相互打聽,這才知道那些人是平安城銀鉤賭坊的打手,專門追賭債的。
很顯然,薛大海被薛青兒廢了雙手之後,死性不改,又去賭了。
甄氏得知這事兒,不禁有些慌了:“青兒,那個殺千刀,會不會連累咱們啊?賭坊的人要不到錢,會不會上咱們家找麻煩?”
薛青兒一愣:“找啥麻煩啊?”
甄氏道:“有道是父債子還,那些人要不到錢,可能會來咱們家,畢竟你也是他的女兒。”
薛青兒冷冷道:“我和他之間,早已恩斷義絕,我不是他女兒,他也不是我爹,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要是敢上門找麻煩,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薛青兒還是讓人嚴守門口,決不能放外人進來。
畢竟,在外人眼中,她薛青兒還是薛大海的女兒,親爹欠債還不了,親兒子也沒能力還,就讓她這個女兒來還,她不一定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