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外婆的病重,讓林浩的父母不得不將林浩和他的姐姐林恬托付給了林大伯照顧。夫妻二人在床前伺候即將離世的母親。
“孩子他娘,娘可能是要不行了,把他們姐弟倆帶來給老太太看看最後一眼吧!”林父看著逐漸衰弱的老人,悲涼的說到。
看著自己的母親因為病痛而日漸消瘦的臉頰,劉蘭猶豫片刻說到:“現在天已經黑了,明天再說吧,這幾天全靠你忙前忙後,把你也累壞了,快去歇一歇,天亮還要上班呢!”
“好,你也要早些休息,不要熬太晚。”林紹交代了劉蘭幾句便轉身離開。劉蘭坐在母親床邊臨時放的沙發上,看著骨瘦如柴的母親,輕聲啜泣。在昏暗的燈光下,劉蘭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小蘭,醒醒,醒醒。”一陣呼喊聲驚醒了劉蘭。
“娘?幹啥啊?”剛從睡夢中驚醒的劉蘭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了異常。“娘,這兒是哪裏,我們怎麼在這兒?”一望無際的草原讓劉蘭開始感到不安。
“這兒是娘的歸宿。一會兒你爹就會來接我了。”老婦人一臉慈愛地看著劉蘭說到。
“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劉蘭開始驚慌。
劉老太太摸著劉蘭的額頭說到:“孩子好好照顧自己,他來了,我也是時候該走了”
“誰來了?娘,你別走!別走啊!”劉母雖然看著劉蘭的著急,卻隻是笑著搖搖頭,她的整個身影飛到一條突然出現的黃金大蟒身上,逐漸消失了身影。
“娘!”此刻才真正從夢裏醒過來的劉蘭看向躺在床上的母親,卻見已經昏迷多日的劉母此刻醒轉過來,慈愛地看著自己。劉蘭驚喜異常,開口問到:“娘,你醒了!你餓不餓,我給你端點吃的來。”說著就要去廚房。
林母抓住要離開的劉蘭,含笑搖搖頭,溘然長逝。
“娘!”看著離世的母親,劉蘭放聲大哭。淺眠的林紹被吵了起來,看著離世的丈母娘,林父一把將林母擁進懷裏說道:“別哭了,讓娘安心地走吧,你這樣,她也會走得不舍的。”劉蘭大哥也來到房裏,看著眼前的狀況,也摸了摸眼角的淚水。
“明天我請假,和大哥一起處理老太太的後事。”林紹如此說到。劉蘭大哥點點頭,表示認可。
清晨從睡夢中醒來的林浩姐弟倆被告知了外婆的死訊,和著大伯一起前往外婆家,參與外婆的後事。
八年來,這是林浩第一次麵對血親的離世,還並不能深刻體會到外婆離世的悲痛,看著年長自己五歲的姐姐哭了一路,莫名覺得悲從心來。
到了外婆家,看著躺在堂屋裏一動不動的外婆,林浩這才終於體會到了死亡的意義。課本裏常說,死亡代表著你永遠看不見亡人的笑容,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這時,林浩才破聲大哭起來。聞聲趕來的林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幺子,哽咽著安慰到:“浩浩別哭了,你哭了,外婆會走的不安的。”或許是哭累了,林浩漸漸止住了哭聲。竟在母親的懷裏睡熟過去。
將兒子放在房間裏的床上,劉蘭不掩疲憊之色,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卻隻見大女兒在門外等著自己。正在疑惑的劉蘭被女兒一把抱住安慰到:“娘,別傷心了,我們都要好好的。”
“好,我們都要好好的。”說著娘倆卻哭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