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被敲了腦門,黛藍沒有說,當時的她不僅不覺著委屈反而甜膩的要命,是啊,挨揍了又如何?他的意思是他們比那些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美好多了,是了,黛藍想,與其能夠相愛卻分開而名傳千古,她寧願默默無聞和心愛的人相守一輩子。默默無聞呀,默默無聞又如何?她本來就是心無大誌的人!
然而事實上卻終究沒有如她的心願,哪怕她始終想不明白,明明前一刻還和她說好,無論多大的困難都要相守一輩子,後一刻就能對她說出那麼殘忍的話來。
就在他媽媽找過自己的當天晚上,他便又氣又急的跑過來找她,直到看到她安然無恙方才放下了心來,那種因為她委屈而委屈的模樣,當時的她想,那麼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哪怕與天下為敵,他也會守著自己的不是嗎?
然後,那個人安撫了自己,這邊氣呼呼的回家去找他的母親算賬了,黛藍想,如果早知道結果會是這個模樣,那天晚上,她一定死活都不讓那個人回去,因為,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那個人就變得再也不是她心中的那個模樣了,是了,沒了家,她不怕,沒他的母親羞辱她也不怕,唯一真正可以傷害她的永遠隻有那一個人。
那天晚上那個人走了之後,一直到三天之後她才見到他,隻是那個時候,她被人五花大綁在一個破舊的舊倉庫裏,她看不見自己的身後,卻也知道自己的身後鐵定站了不少的人,而她的前麵,站在的兩個人,黛藍想,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他們的長相——柴睿和他的母親。當然,更讓她刻骨不忘的是柴睿說的話。
“黛藍,不要在糾纏我了!”柴睿沒有問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不要再糾纏他了,不要再給他打電話,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麵前,不要妄圖和他有任何的關係了!
“為什麼?你明明說過……”躺在床上的黛藍因為會議而皺了眉頭,那時候她想說什麼來著?他明明說過他們畢業之後就結婚的,明明說過,不會讓任何人來欺負她,為什麼看到她這個模樣,卻還是那麼無動於衷呢!
嗬嗬嗬……。黛藍輕輕的笑了出來,那時候,她就像病入膏肓了一樣,抓著一點蛛絲馬跡就當著救命良藥來用了,她想,是不是他媽媽把她抓過來,逼迫他不得不做出這個冷心冷情的模樣,直到後來,那個人說的話,這才徹底的將她送進了地獄。
“我以後是要繼承公司的!”那個陽光恣意的少年此刻再無半點人氣,冰冷陰沉的厲害,看著他冷冰冰的說道,“我有一個很強大的競爭對手,我與他相比並沒有半點優勢,所以,隻能借由我未來的妻子給我添勢,以前說過那些讓你陷入美好換幻想中的話,我很抱歉,也隻能抱歉,以後,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吧!”男人說完,便直接轉身離去。
“嗬嗬……”從始至終,那個微胖的貴婦都是冷冰冰的帶著嘲諷的對著她笑,就像看一個莫大的笑話一樣。
“阿睿!”那個時候,她不相信,一點都不相信,他會那麼的對自己,那麼大聲的喊著他,那麼期待,那麼認真,好像將死之人的不甘一樣,然而,那個人卻始終沒有回頭,哪怕他最終停下了腳步,哪怕他開口了,然而,卻不是對她說的,隻是被她推向地獄罷了,唔,不僅把她推向了地獄,還讓她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