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史尊看向呆愣的三人,道:“我記得國家科學院左明啟院士是奉天人,而且就任東北蔭澤大學的教授。”
嚴局畢竟是奉天郡公安局局長,頭腦靈活,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道:“秦組長懷疑左院士拿五位受害者做實驗?”
“隻能說有這種可能。”秦史尊看了一眼走神的簡易,道,“目前隻是猜測階段,不過既然有這種猜想,就應該和左院士接觸一下。”
“據我所知,左院士性格孤僻,不願與陌生人接觸。想直接向他了解情況的話,有些困難。”嚴局道。
“我們最喜歡的就是‘困難’兩個字,隻有困難才讓我們覺得有挑戰性。”秦史尊笑了笑,“而且,我們目前要做的不是立刻和左院士接觸,而是暗中把他監控起來。如果他是殺害五位受害者凶手的話,這樣可以避免更多人受到傷害。”
“有道理。”嚴局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問道,“監控這項工作,需要我們幫忙嗎?”
秦史尊歉意笑道:“我們有專人進行這項工作。”
嚴局也笑了,道:“你們的工作機密性太強,我們這些普通警員想插手,實在太難了。唉,不過不得不服氣,你們的人整體素質,確實比普通警員強得多。”
秦史尊道:“嚴局不要多心。”
“怎麼會呢。”嚴局灑脫地笑。
走神的簡易再次回魂,看著身首錯位的方蕊馨,滿臉悲哀,道:“我可以留在這裏陪陪馨馨嗎?”
秦史尊皺眉道:“簡易,不要忘了你是超科部特動科七組的預備成員,既然參與到這件案子當中,就要把個人感情拋開。你如此的不理智,怎能正式加入我們?”
處於悲痛中的簡易頓時大怒,臉色漲紅,心想:“我是莫名其妙被你們抓住的,在你們眼中我是身份不明的犯罪嫌疑人,所謂的預備成員,不過是你們為了掩人耳目強加在我頭上的帽子,與我有何相幹?馨馨已經死了,我隻想留下陪她,你毫不顧忌我的感受一口回絕我的請求,未免太不近人情,太過分!”
悲痛中的簡易失去理智,越想越氣,猛地扭頭看著秦史尊,大聲道:“我……”
隻吐出一個字,一隻棕黃膚色的小手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他的嘴巴。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滿臉憤怒的江南雁。她一隻手捂住簡易的嘴巴,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脖子,厲聲道:“簡易,別以為自己的一點小能力被組長看中,就肆無忌憚的和組長叫板。跟我出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簡易暴怒,手刨腳蹬地掙紮,鼻子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奈何江南雁力量出奇的大,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氣,都掙紮不脫她以手臂製造的枷鎖。
秦史尊臉色不變,向嚴局和禹薇道:“見笑了。”
“能力越大,越不好控製,因為他們有驕傲的資本,我手下也有這種新人。”嚴局十分理解,“秦組長不必放在心上,沒有這種銳氣,就不叫新人了。以後多多磨練,時間長了,他也就變成老人了,性子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急。”
秦史尊無聲而笑,向江南雁使了個眼色。
江南雁將掙紮不停的簡易像拖死狗一般拖出了停屍間,臨出去時向秦史尊道:“組長,我們在車裏等你。”
秦史尊點頭。
江南雁和簡易的離去,讓停屍間變得安靜許多。
嚴局清了清嗓子,道:“秦組長,你對左院士了解多少?”
“性格孤僻,不願與陌生人接觸。”秦史尊道。
嚴局啞然而笑,這不正是自己剛才說的麼,沒想到這位身份超然的組長現學現賣,而且當著他的麵臉不紅心不跳的賣,當真猥瑣又有趣。
禹薇笑出聲來,道:“秦組長太幽默了。”
“還是讓我給秦組長介紹一下左明啟院士的相關情況吧。”嚴局道:“他是位精通物質分解和重組的專家,十年前便成功將物體分解成原子,然後進行重組。當時這項實驗,轟動全國。想來秦組長也是知道的,否則不會第一時間懷疑到他的頭上。當時與他一同進行這項實驗的是張喜霖院士,這兩位院士因這項實驗成名,而後被同時吸收進國家科學院。不過當時他們的實驗對象是死物,諸如金屬品、木製品、塑料製品等,並不針對生命體。後來,他們向分解重組生命體領域進發,試圖用這種方法解決人體無法治愈的先天性疾病。可惜的是,左明啟院士和張喜霖院士在對生命體分解和重組的方法上,產生了分歧。兩人都很固執,不能用自己的理論說服對方,以至於關係越來越僵,到最後分道揚鑣。正因為張喜霖的離去,使得左明啟性格大變,異常孤僻,不近人情,對什麼人都不關心。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在意的人,就隻有他的女兒左天悅了。”
“左天悅。”秦史尊道,“我印象裏,左天悅似乎患有先天性疾病。也許,這是左明啟進行物質分解重組實驗的動力吧。”
“沒錯。”嚴局道,“左天悅患有先天性腿部血管畸形,兩腿條外表與常人無異,但其中血管存在相當大的問題。左明啟曾帶著孩子滿世界奔波治療,但毫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