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城縣,牟汶河邊,沿河路旁,宋家莊醫務室裏,哭喊聲,咒罵聲一片。
宋家莊醫務室在鋼城縣小有名氣,裏麵的大夫姓宋,以前是鋼城縣人民醫院的外科大夫,後來退休回家在老家開了這麼一個診所。
診所共有兩層樓,能容納二三十人診療。此時此刻,這個小診所已經滿滿當當,甚至連走廊裏麵也站滿了人。
前來治療的人,症狀都一樣,他們都被一種毒性很強的蜜蜂給蜇了。
這夥人在鋼城縣很出名,號稱是東區一霸,帶頭的外號大頭張。
大頭張坐在觀察室裏麵,胳膊腫的比大腿還粗。他的旁邊,坐著一臉緊張的宋大夫。
“小張,你們這是捅了螞蜂窩了?”
大頭張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別提了,倒黴!大夫,我那幾個神誌不清的兄弟怎麼辦?”
“問題不大,還好你們來的快,抹了我的特效藥膏,命是保下來了,不過怕是以後留下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
“以後神經方麵可能會出問題。”
大頭張歎氣道:“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逞這個能了。”
看到老大有些感傷,旁邊的小弟說:“大哥,咱們出來混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命丟了都不怕,成神經病了怕什麼?”
“大哥,我聽說神經病殺人都沒事,以後咱們兄弟裏麵有幾個神經病,看誰還敢惹咱們!”
“哼,弟兄們,今天晚上這仇,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報!”大頭張目光如炬的看著前方。
大約觀察了兩個多小時,大頭張他們的受傷部位開始慢慢消腫,疼痛感也開始漸漸消失,然後,大頭張留下幾個人照顧病情比較嚴重的小弟,便帶著其餘的人走了。
然後,大頭張打發走了大部分手下馬仔,隻帶著三個親信,來到了位於東區的一家酒店,新興大廈。他們來到了四樓的一個房間門前,然後敲開門,大頭張讓小弟在門外看門,自己進去了。
“張老板,你的胳膊是怎麼回事?”看著一臉沮喪的大頭張,一身道袍打扮的男子問道。
“哎吆喂,大師您可別提我的胳膊了。您是不知道我們兄弟們今天晚上受的罪呀!”
然後,大頭張便向住在酒店房間裏麵的道士介紹了下今天晚上發生的情況。
這位大師,可是大頭張花高價從徽州請過來的高人。大師法號清虛道長,據說非常厲害。清虛讓大頭張搞來孫昊一綹頭發,說是有了頭發就能辦了孫昊。大頭張動用自己全部小弟,今天晚上在四中門口擺了孫昊一道。可是,沒想到,自己差點就全軍覆沒。
清虛撚著自己的胡須,一邊點頭,一邊說道:“能夠驅動蜜蜂來為自己效勞,我知道他是什麼門派了!”
大頭張是個修真愛好者,不過他天資其差,根本不可能有所建樹。不過,他對修真方麵還是有所了解的,也是充滿好奇心的。
“哦,大師,那他究竟是什麼門派?”
“西域,五毒教!”
大頭張嚇得連連後退,最後用手扶著門口方才站住:“什麼?五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