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心頭狐疑,莫非這酒樓的東西不幹淨?按理說不可能,自己平日飲食不挑剔,時常待家人睡下才偷偷溜回家,什麼東西沒吃過。爛果子,隔夜飯,都不見症狀,更何況這是酒樓的上好食物,斷然不可能有致人腹瀉之嫌。
越想越不對勁,剛才林晴雨非但沒有阻止自己的狼吞虎咽,也沒動筷子,仔細琢磨之後臉色一變,茅廁裏麵傳出龍溪震耳欲聾的狠罵:
“你個瘋丫頭,別讓小爺活著回去……”
噗噗~~~
“龍溪你別再說話了,你這一拉,靈力突然降到了最低穀。再這麼下去小魂我都快被你拉出來了。”夢尋擔憂地說道。
“我知道……了。”
噗~~~
“哈哈哈哈哈~~~”酒樓之內,剛才看到龍溪那狼狽的模樣,林晴雨終於抑製不住,興奮得直拍桌子,笑到險些肚子抽筋。
而梁孤意見這對活寶這般鬧騰,隻得無奈地搖頭苦笑。
狂瀉不止的龍溪在曆經四、五次輪番的決堤之後,總算是從茅廁裏爬出來。
“叫你別亂吃東西,還是林小姐有心啊,虛火旺盛,不能沾惹葷腥食材。真是有先見之明。”
“別跟我提那臭丫頭,還不是她在我的飯菜裏麵下了瀉藥,看小爺我不扒了她的皮。哎呦!”
全身近乎虛脫,雙腿軟弱無力的他剛從茅廁滾爬出來,就撞到一副龐大的肉體,肥軟多汁,油膩惡心,甚至散發著濃烈的汗臭味。
龍溪拉得稀裏糊塗,天旋地轉,也沒留意眼前是何人,隻埋頭道了聲歉。可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後,卻被一隻大手掐住脖子。
“這不是‘靈劍試’的奪冠者嗎?怎麼拉稀拉成這副慫樣?”
龍溪聽那人話中帶有濃烈的挑釁意味,且這個時候自己脖子位置正受到致命威脅,隻見他眼中寒光一閃,輕笑道:
“乳豬,拿開你的蹄子。”
從口氣中聽得出,龍溪已經進入戒備的狀態,量那人想要做什麼傷害,他也有辦法躲開。隻沒想到那人竟突然鬆開了手。
龍溪意外地轉身,眼前是個塊頭巨大無比的胖子,這樣的身軀在學司學徒當中是極其少見的。
那人身著一件短式盔甲,但在這龐大的體型相稱之下,顯得赤身裸背。一身肥膘隨著呼吸蠕動,肥油四溢,惡心之極。看他這打扮,想必也是個武者,又見一臉的橫肉,龍溪心想此人不是善類。
身後還站著幾名下手,凶神惡煞的模樣令得旁人不敢靠近,就連酒樓管事也退避三舍。
大胖子看上去很急躁,或者說有幾分亢奮。巨大的雙掌相互一衝撞,碰出一聲悶響,隨後聽他厲聲吼道:
“在下張石,想跟你打一場。切!”
吼聲分量十足,言語中除了亢奮之外,明顯能夠聽出幾分傲慢和輕蔑。
龍溪不知是肚子還沒緩過來,還是覺得對手不值得挑戰,竟然一反常態地說:
“小爺雖酷愛打架,但是,沒有名目的鬥毆,我已經戒掉了。”
張石哼聲說道:“別得意,小鬼頭,你以為獲得‘靈劍試’的優勝就敢目中無人了麼?看來學司的規矩也寬鬆了很多呢!要不是老子已經從學司結業,你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結業了?”龍溪上下打量了肥豬一番,卻沒多說什麼。
在不經意間,張石伸出大手向龍溪揮去,龍溪身姿輕微移動,跳出了張石的捕捉範圍,然後譏笑道:
“乳豬,你想做什麼?不會是想這樣抓住我吧!”
張石大笑道:“哈哈哈哈,那又怎樣?你以為我做不到麼?一年級的小鬼。”
張石雙拳又是碰了碰,譏笑道:
“對於你這樣的雛鳥我不會使出全力的”,接著他留出一隻拳頭,另一隻擺在身後。龍溪驚了問道:“什麼?單手讓我麼?”
張石狂笑道:“哈哈哈!不是讓你,而是已經足夠了。”
龍溪道:“在我看來是一樣的,不過,乳豬,我勸你不要太輕率,免得貽害自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