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坐直了身體,淡淡地說道:“小七,容珩能給你的,我一樣也能給,你為何一定要跟著他呢?”
為什麼呢?
是因為容珩對她的鼓勵?
是因為容珩特意給她過的那個生日?
是因為容珩給她的那句承諾,別怕,一切都有我在。
一個又一個片段閃現在她的麵前,慕小七快分不清楚了,隻覺得腦海裏一片混亂。
她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而那些雜念,就如同泡發的綠豆一樣紛紛生根發芽,糾結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
“你除了跟我說容珩,還要跟我說什麼?”慕小七看著容桓,覺得他就像一個死神。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黑暗,而這種黑暗又帶著一股罌粟花的香氣,香氣中還包裹著一團霧,讓人怎麼都捉摸不清。
容桓想了想,車裏的燈光照在慕小七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慕小七的臉色很是蒼白,她嘴角受的那些傷更加明顯得觸目驚心。
他取出自己的手帕,想要替她擦汗。
慕小七往後一躲:“你要幹什麼?”
“以後我們會是夫妻,我幫你擦一下汗,又有什麼不行?”容桓不由她分說,替她擦了額頭上的那層虛汗。
他收起了手帕,說道:“另一件事今天先不告訴你了,我怕你不能承受。”
“哪有你這樣藏著一半又不說的?”慕小七有些生氣了,“我沒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是麼?”容桓淡淡地笑了,“這樣吧,後天,我再給你打電話告訴你。”
慕小七握緊了拳頭,從一開始遇見這人,她好像一直被他帶著節奏走。
容桓輕輕一笑:“還不下車?是想和我一起回容家別墅共度良宵?”
慕小七怕他真的幹出來這種事,立刻下了車跑回別墅。
容桓從後視鏡裏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把車開到了大路邊。
路邊,那個一身黑衣的女人在等著他。
容桓把車停好,從車上下來。
黑衣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冷漠:“你約我在這裏見麵,不怕路邊的攝像頭?”
“有攝像頭就不會在這裏見你了。”容桓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說道,“前天晚上的雷暴,給劈壞了。”
“你還真是什麼都知道。”黑衣女人的聲音中有著說不出的諷刺,“竟然如此周密。”
容桓的嘴角叼著半根涼煙,說道:“不布置周密,我拿什麼要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你為什麼要那樣跟慕小七說話,明明不是容珩向莫心琪泄露葉子嵐的行蹤,你憑什麼汙蔑他?”黑衣女人的聲音中有著不可抑製的憤怒。
容桓冷笑:“汙不汙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小七信了,而且這事兒在她心裏埋了個種子,信不信以後會爆炸成蘑菇雲?而我那個小叔叔,我最知道了,寧可做十件事,卻不肯解釋一句話。”
“你……”
“你最好安分。”容桓笑了,“還要感謝你告訴我葉子嵐和米小魚的一切,以及他們的行蹤,這樣我才能因勢利導,利用莫心琪那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