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六道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刀疤。他現在有些後悔,把全部的身家押在莫一凡身上。那可是他一年來省吃儉用存下來的,怎麼就相信了莫大能取勝了呢?
再看莫一凡臉上的創口貼,錢算什麼?大不了從頭再存!莫大你可不能殘在這裏。想到這裏,竹六道一邊給莫一凡灌水,一邊小聲地在他耳邊輕聲道:“莫大,安全第一。”
在工作人員請走那位扔啤酒罐的觀眾後,在廣播裏反複強調禁止場內扔東西之後,第三回合開始了。
夜叉三姐沒有剛才勇猛向前的氣勢,和莫一凡一樣退後半步,擺出防禦的姿勢,死死盯著莫一凡的舉動。兩人在場上對視著、慢慢地轉著,依然一副勢均力敵的高手派頭。如果沒有觀眾給莫一凡的倒彩聲,倒是一副讓人窒息的場景。
莫一凡腦子飛快的旋轉著,對手是在誘敵?還是真是體力不支,不足以像剛才那樣橫衝直闖?時間在流失,無論對方是怎樣的戰術,莫一凡都隻能拚一拚了。按照前兩回合的情景,自己若沒有動作,結局一定是一個字“輸”。
該試試自己這幾天健身房的效果了。莫一凡站定,突然發力,屈膝踹向夜叉三姐的前胸。
三姐雙手擋住,不曾想莫一凡在空中扭腰,另一隻腳掃向自己的臉頰。雖然一個趔趄站穩沒有倒地,臉上卻傳來火辣辣的疼。晃著腦袋,眼睛聚焦從地上迅速爬起來撤回防守的莫一凡。
在莫一凡出腳的瞬間,場外突然鴉雀無聲,隨即掌聲和叫聲沸騰。押注在莫一凡身上的一個人輕蔑地看了一眼旁邊捏扁礦泉水瓶的觀眾,絲毫沒有想起剛才自己是罵“木頭人”最凶的一個。
人不怕逆境中的挫折,那往往使人越戰越勇。人最怕順境中的一個耳光,常常使人失去理智。拳場上的夜叉三娘就是這樣的情況。惱羞成怒的她不管不顧地衝向莫一凡,開始了她失敗的路程。
莫一凡苦苦挨了兩個回合,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憑借著自己的預見能力,理智地避開鋒芒,果斷地出擊,招招下狠手。
拳場上出現了讓人不解場麵,進攻的人屢屢受挫,卻百折不撓。防守的人屢屢得手,卻步步後退。
如果不是莫一凡再次掃向夜叉三姐臉頰的第二腳,如果不是這一腳讓夜叉三姐的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如果她在多一份控製力不在盛怒之下持續進攻,她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完全挨過第三回合,一分鍾的平靜心情,再次上場時,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可惜沒有如果,在莫一凡再次把她打倒在地,牢牢的壓製住她的關節,使她無法爬起來之時,她就失去了戰鬥的機會。
使出渾身力氣的莫一凡在裁判宣布他獲勝之後,灘在了拳場上。良久,才在竹六道的攙扶下慢慢地挨向休息室。
今夜星光燦爛,夏日的夜風讓人心曠神怡。拳場外的地攤上,緩過勁來的莫一凡和竹六道喝著啤酒,打鬧著。旁邊的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一邊跟莫一凡陪著不是,一邊催著老板“快點,快點!”他很是過意不去,自己讓第一次讓自己在這拳場賺到錢的恩人挨了一啤酒罐。直到莫一凡說出,“這頓就當我們打擾大哥你了。”才喜笑顏開地再次催促老板上菜。
“二位,二哥有請!”一個不適時宜的聲音出現在莫一凡和竹六道的中間。光膀子的大漢連忙玩起了“快閃”,不見蹤影。
莫一凡順著聲音所指的方向,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大開著後門。和竹六道對視一眼,起身走向那裏。
一個滿臉橫肉的人穿著沙灘大褲衩,手裏拿著雪茄,坐在車裏,一隻腳踏在車裏,一隻腳放在地上。
“二哥!”莫一凡和竹六道恭恭敬敬地稱呼道。
“小子不錯。有耐性,也夠狠。”‘二哥’斜眼看著莫一凡說道,“跟我幹。比你在拳場風光得多。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