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就不是一隻手了。而是一隻胳膊。”莫一凡的聲音很輕,卻冷冰冰,一字一句。邊說邊走到剛才拍磚的小混混麵前,“哥們,動作挺快的。”
那小子艱難地爬起來跪在莫一凡的麵前,“大哥,我錯了。”
“出來混的,總要還的。你明白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明,明白。”
“明白就好。”莫一凡微笑著,把他的手放在地上,手一抬。匕首準確而迅速地紮在他的手背上。一聲慘叫!
嚇破膽的小混混們挨個趴在莫一凡的麵前。莫一凡走到白天的保安麵前,“小子,當保安是個挺有前途的職業。白天你打我兄弟的事,本來我打你一頓也就沒事了。誰知道你竟然放著大好的前途不顧,竟然混起來黑社會。更可氣的是還找人來收拾我。”
“大,大哥,我,我錯了。”
“隻有接受了教訓,才有了改錯的動力。”莫一凡輕描淡寫地再次舉起了匕首。
夜空中再次傳來一聲慘叫。
莫一凡蹲在飛哥的麵前,飛哥的頭上汗流不斷,也不知疼的,還是天太熱的緣故。
“飛哥,您看我呢,是個賤命。你們要打我的事呢,我就不追究了。”
飛哥連忙磕頭感謝。
“別!別!我還沒說完呢,你看那個是我兄弟。在外麵流浪了好多年,吃了不少苦。早上剛剛找到,我連一句大聲的話都不敢跟他說。您看,您的手下一天就打了他兩次。你說是不是該付點藥費什麼的。”
“好說,好說。您要多少?”
“一次五千不多吧。”
“不多。我這就去給你取去。”
“怎麼能勞您大駕呐。你看我那有跑腿的。再說銀行就在那裏,我們再聊聊。”莫一凡指著一邊看熱鬧的保鏢說道。
“老婆,讓你的保鏢去跑個腿唄。”
平日裏,莫一凡要是敢這樣就叫紀妍彤,非被紀妍彤給吃了不可。今天,她親眼看到了莫一凡打架的風姿,心裏多了幾分佩服。還有一點原因,她自己沒意識到,就是看到莫一凡和常小敏的那個短信讓她有些吃醋,一聲“老婆”還讓她有點小小的開心。
保鏢似乎不太願意,卻不想連著兩次違背雇主的意思。
“飛哥,你看我兄弟的事,咱們是談完了。您看您剛才說要怎麼我媳婦來著?”
“大哥,大哥,剛才是我滿嘴噴糞。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唉!你不是隻是想想麼,沒有真做嗎。我怎麼會生氣呢?隻是為了防止你真做,咱是不是采取的提前的防禦措施。我是給您做個小手術呐?還是給您打個預防針呐?您選一個。”
“大哥,我錯了。”看到莫一凡剛才的心狠手辣,飛哥相信他一定敢再廢自己一支胳膊,連忙磕頭求饒。
“飛哥,您這是幹嘛?我們不是在商量嗎?有商量的。我數數,一二三——得了,加上你正好九個人,給你打個折,十五萬怎麼樣?”
什麼?飛哥當時就頭大,幾萬塊錢他們是可以湊來的。十幾萬,真沒有。
莫一凡很體諒飛哥的難處,拿著他們身上所有的錢一共八萬,約定三天後在這裏付清。便繼續踏上送紀妍彤回家的路。
忍著心痛和胳膊疼的飛哥,一連踹了小保安幾十腳,留下一句話,“別讓我再看到你。”和自己的手下攙扶著離開。
正如我們上次說到那樣,警笛聲響起的時候,小保安已經咬住牙離開了那裏,連夜上醫院包紮了傷口,又馬不停蹄地趕回老家。南都,他再也不想來了。
回家的路上,紀妍彤依舊挽著莫一凡的胳膊,一邊掐著他的肉,一邊狠狠地說道:“你還挺厲害,當初跟我打拳時,是不是故意輸我的。”
莫一凡吸溜著涼氣,“哪能呀。我學的是殺人傷人的東西,跟你比試怎麼能用這些招數。當然,打不過你了。”
“算你有點良心。”
這一夜,包子和好吃睡得很香,再也沒有老鼠,野貓從自己的身上竄過。這一夜,莫一凡睡得也不錯,適當的運動還是有助於睡眠的。這一夜,紀妍彤睡得也很香,不知道夢見了誰,嘴角露出了笑意。
這一夜,常小敏開始睡得很甜,一個漣漪的夢讓她渾身軟綿綿的,夢裏的臉笑容是那麼的甜蜜迷人,熟悉那張臉和今天下午見到的一樣真切。後來,突然出現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讓她分不清誰是誰。兩張臉用力向反方向扯著她,讓她疼不欲生。
一身冷汗的常小敏坐在床上大喘著粗氣,燈光照在床對麵的梳妝台上,那盆蘆薈翠綠翠綠的。常小敏坐在跟前的椅子上,輕輕撫摸著蘆薈,自言自語道:“小傻瓜,我是愛上了他,還是忘不了他?”
要說竹六道真是把“顧客至上”的精髓領悟的徹底,受了小區這條街商鋪的保護費,就像安保公司似的,每天派人在這裏巡邏起來,要比那些追趕小商販的城管敬業許多。
今天,在此溜達的正是那天找牛嫂受保護費的小黃毛,也正是莫一凡站在門口要等的人。一招手,小黃毛連忙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