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一些手段,謝虎的意思,謝雄和陳立怎能不知,二人都是搖搖頭,也不說話,這種時候布置手段,又有什麼用處!
謝虎說完就知道出了一個餿主意,忙打電話。
江凡這個時候正一個人在家,看見鄭陽來電,他心中正在不爽,接了電話卻不是謝雄的聲音。
“誰?”
謝虎聽江凡語氣這麼衝,也不高興道:“江凡,我是謝虎,我有話給你說!”
你有話給我說,我就要說啊,江凡恥笑一聲。“哪裏來的小兒,讓老兒給我說話。”
說完也不管謝虎,直接掛了電話,
江凡把電話仍在桌子上,也不管那邊現在是什麼狀況,知道電話隔了幾分鍾再響起的時候,才接了起來。
吊兒郎當的躺在沙發上,江凡聽著電話裏謝雄壓抑著怒氣提議二人座談,心情大好,也不在意謝雄的態度,聽他說著廢話,也不在意他口中的談判地點,嗯了兩聲,道:“候著吧,小爺心情好了,就去!”
掛了電話,江凡悠然的心情散去,卻是又想起來劉瑾熏。
想她現在正在難過吧。
江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態,也許是不忍心,也許是舍不得,他終究沒有忍住心中的衝動,撥通了小姑娘的號碼。
“幹什麼?”劉瑾熏冷冷的聲音傳來。
江凡遲疑道:“還在生氣嗎?你完全可以把我當成朋友的!”
劉瑾熏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意思,隻聽她道:“你是想要問我去不去鄭陽吧!”
江凡還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不論如何,傷了別人的心,他也不會再想著讓她幫忙。
“你多想了,我就是想要聽聽你的聲音,看看你如何了。”
劉瑾熏快速道:“不用你假關心,我沒有事,你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來接我!”
心中歎息愧疚,江凡道:“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那邊聞言卻是沒有了聲響,好一會劉瑾熏生氣道:“你是不是想要以後都不見我了?要不然我辭職?”
皺著眉頭,事情有這麼麻煩嗎?江凡解釋道:“我沒有要不見你的意思,隻是不好意思再讓你幫忙。”
劉瑾熏今天是真的生氣了,不屑道:“不好意思,你還會不好意思,少廢話,你如果敢不帶我去,我一定恨死你!”
江凡還沒有說話,劉瑾熏卻是已經掛了電話。
三天後,江凡在運功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一個飄蕩的靈魂,心念一動,他將自己的心神代入了那個靈魂,開始了一段另一份體驗的生活。
他需要體會更多的酸甜苦辣,來好好的提高精神修為。
他暫時占據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也接受了他的記憶,記憶裏,他正在做夢。
而且,他發現自己好像是在重生,但本體意識好像還不知道,而且這具身體也叫江凡。
當一生所愛的前奏聲響起的時候,江凡知道,他又開始做夢了。
一生所愛,似乎從來沒有大火過,但它一直火在某些人的心裏,因為某些人的心裏裝著他或她。
以前,他對這首歌無感,但自從送走一位姑娘後,這首歌就留在了他的心裏。
夢裏,三年前的場景開始回放。
綠城,機場。
本該濃鬱的霧霾毫無影蹤,機場的上空豔陽高照,晴空萬裏。
機場外的路上,他靠著自己的車,一隻手放在車上扶著,一隻手點了一根煙,抬著頭,看向刺眼的天空,天空裏一會會有一架飛機,飛機上有一個姑娘。
夏天的太陽熱的惡毒,曬熱了鐵皮,燙著他放在車上的手,燙紅了手掌,也燙紅了眼睛。
嘴裏習慣性的咬了一下煙嘴,苦澀的煙氣經過舌頭,過了肺,又流失在空氣裏,開始變得模糊縹緲,好似被蹂躪的沒有了一點生機。
飛機飛過天空,天空之城……
嗬,想唱歌是什麼鬼?
然後天空裏出現一架遠去的飛機,飛機上有一個遠去的漂亮的很好的姑娘。
遠去?有多遠?很遠很遠,漂洋過海,山水阻斷。
漂亮?有多漂亮?漂亮的讓他後知後覺自慚形穢。
很好?有多好?好的讓他看著她送她遠去。
呸,這矯情的。
這個場景,姑娘離開後,他經常夢見。
當然,他的夢裏,不單單隻是這個場景,從大學時代開始,隻要他記得的和姑娘有關的,都會出現在夢裏,而且夢裏的場景質量高的出奇,姑娘的笑容臉龐清新明亮,一如舊日,還在他的眼前歡快的晃蕩。
姑娘遠去大洋彼岸,已經是三年前,姑娘一去了無音訊,大概是生活安穩簡單幸福吧,江凡這樣安慰自己也祝福姑娘,但自己這三年的生活卻是多姿多彩,結婚、吵架、生意、房產、感情,一場場家庭倫理大戲此起彼伏,色彩濃鬱的像一張油畫,端一杯酒,能聊一個月,拿兩片西瓜慢慢啃,也能圍觀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