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民小區的出租房內,玉鐲正俯身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著自己喜歡的相親節目,每當看到精彩的地方都會滿臉笑容的回頭看一眼渺小,發現他心不在焉的盯著電視,玉鐲納悶的說:“咦?這麼好玩的娛樂節目,你雜看著沒反應呢……喂!我問你話呢!你發什麼愣那?”
渺小此時正思考著明天高空的工作會遇到什麼難題,聽到女人大聲說話,才回過神來,眨著眼睛一臉茫然問:“啊?怎、怎麼了?”
“剛才呆呆的……你想什麼呢?”玉鐲好奇的問著
“沒、沒什麼……”渺小愣愣的說
“真奇怪,好像你對電視沒什麼興趣?”玉鐲說
“啊?!是的,我對電視沒興趣!嗬嗬……”渺小隨口答著
“為什麼呀?大家都喜歡看電視,你雜就不喜歡呢?怪人!”玉鐲睜大眼睛像看到外星人一樣打量著渺小
“我小的時候父親管的嚴,很少讓我看電視,所以也慢慢的養成習慣,對電視不怎麼感興趣了”渺小微笑的解釋
“嗬嗬,那好啊!以後沒人和我搶電視了!嘻嘻”女人說完笑嗬嗬的轉頭,繼續看喜歡的電視節目。
渺小見玉鐲沒有深問,也不在搭話,繼續想自己的事情,他心裏明白玉鐲不是個細心的女孩,自然看不出來渺小在擔心什麼;而自己正好相反,能從別人眼神和表情裏看出對方此時是什麼心情,從而想辦法為對方解決問題。不過這種敏感的神經,也容易把一些本是很簡單的事情弄複雜造成誤會,也因為如此,渺小有時候常會遇到熱臉撞上冷屁股的情況,做著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幫倒忙似乎也成為了家常便飯,也許認識玉鐲就是件費力不討好的活兒……想到這,渺小甩甩頭,有些逃避似的不願意想玉鐲不好的一麵。這源自於人的本性,總是幻想著給愛情加上美好的帽子,從好的一方麵講叫理解或者叫包容,從壞的一麵講就是借口或者叫溺愛,過度的溺愛就好比是沼氣,積少成多逐漸變成了炸彈,指不定哪天轟的一聲就會爆發,一拍兩散。
看著女人不時傳來的笑聲,渺小也有些好奇的盯著電視看了一會兒,心想真搞不懂這種嘩眾取寵的娛樂節目有什麼好看的呢?無耐的搖搖頭也不再關心電視演的什麼,仰望著天花板,考慮著明天三四級風會不會有危險?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玉鐲還在睡夢中,渺小就悄悄的穿好衣服,不留痕跡的把門掩好,下了樓向莫離提到的工作地點走去,抬頭望著天空,雖然有太陽,但雲彩有聚集的趨勢,可能是心裏作用,總覺得風打在臉上怎麼也不像三四級的樣子,記得小時候有個‘風速歌’的童謠,是這麼說:
零級無風炊煙上
一級軟風煙稍斜
二級輕風樹葉響
三級微風樹枝晃
四級和風灰塵起
五級清風水起波
六級強風大樹搖
七級疾風步難行
八級大風樹枝折
九級烈風煙囪毀
十級狂風樹根拔
十一級暴風陸罕見
十二級颶風浪滔天
渺小用手迎著風感覺著,從風吹在掌心絲絲的涼意和地麵上吹起的塑料袋來看,現在最少有三級風,也不知道這樣的天氣適不適合在高空作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咬咬牙啐了一句:“奶奶的,管它呢!去了再說,隻要別人能幹!我就能幹!”邊說邊來到了位於鐵西廣場的一座39層的大廈前,渺小站在樓下瞪大眼睛仰望麵前藍色的高樓,咽了下唾沫心想:我靠!這麼高!不是要在這幹吧?這外牆是鋼化玻璃?……正想呢,電話響了,接聽才知道是代工的人從莫離那得到渺小的電話號,此時正等在正門口接他。
早上人不多,渺小很容易找到了站在門口一位看似有40歲左右、穿著灰色的工作服的男人,小個不高,黝黑的臉上布滿皺紋,矮鼻梁、絡腮胡,三角眼快眯成了一條縫,不大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渺小,皺著眉頭說:“跟我走吧!”進電梯的時候,灰衣男瞥眼看著渺小問:“你恐高不?”
“我?沒、沒幹過……”渺小心不在焉的所問非所答著說,此時正擔心著一會幹的活。
“你說什麼呢?我問你有沒有恐高症?”灰衣男眉頭皺的更深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