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最初愛的人的模樣麼?
你還記得你曾經最美好的感動麼?
蝴蝶飛不過滄海,不是因為她沒有勇氣,而是彼岸已經沒有了等待。
明媚的笑容,張揚的臉龐。
是不是都隨著流逝的時光消散在了風裏?
那個夏日的午後,鳳凰花開的正豔,蟬鳴擾了你的清悠,然後他從樹下走過。
斑駁的樹影照在他的身上,清澈的眸子是碎了一地的陽光。
初遇時的驚訝或涼薄。
初次牽手的惶恐或不安?
第一次親吻的甜蜜或感動?
許下的那些現在會覺得酸澀而幼稚的誓言,你還記得麼?
我們每個人都有過那個青澀的年紀和懵懂的愛與相守。
最美的年華裏,遇到適合自己的人,不早不晚,剛剛好。
那個時候,我們對於愛沒有定義,或許因為一顆糖,一杯奶茶就足夠歡喜半天。
除去人際勢利,金錢現實,燦爛的年紀,真實的愛。
那麼現在他在哪?過的好麼?身邊是不是有了一個她呢?
那麼現在的你呢?是不是褪去了青澀的外衣,變的成熟穩重,不驕不躁?
風信子和蒲公英有沒有替你把話傳達?
這段純白的時光裏,我們放肆的笑,大聲的哭,經曆過蛻變的疼痛,然後化繭成蝶。
那些男孩教會我們成長,那些女孩教會我們去愛。
而下麵,我要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用他來悼念我們逝去的流年可好?
像是半夏的花開,那裏有幹淨的街道,高大的法國梧桐,有最透明的心,有成長的疼與淚水。
那個叫夏杞的男孩,在半夏昏黃的落日裏,天藍色的襯衫被風吹起,空氣中漾著甜膩的薄荷香,看不清表情,就這麼站在時光的交錯裏,他說,
“我的心是千年的古樹,白塵是纏在樹上的藤條,注定生生世世我們都是分不開的。”
當白塵遇到夏杞,當尹洛遇到白塵…
現在請耐心的聽我把故事講下去,
然後請你深深的記住他愛上他…
在我最美的時光裏。
五月,大學城。
東北的氣候不比南方,明明冬天冷的要死,可是一進入夏天天氣就熱的要命,看著校門口密密麻麻堪比北京地鐵客流量的人群,白塵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放下手裏的行李,揉了揉此時酸痛不已的胳膊,“拜托,已經整整一個小時了,到底我要排隊到什麼時候!”
早知道這樣的話就應該和澄檸一樣提前他個兩三天回來,“啊,蒼天。”想到這白塵忍不住扶額仰天長歎。
白塵所在的這所大學在G市還算是比較有名的,所以現在正是新生報名的時候自然是不免這般喧鬧擁擠的,當然這種場麵從前年白塵就已經經曆過了,那時正趕上她新生報名,猶記的她們硬是樓上樓下的折騰了半天,而她現在已經是大三學姐了,現在想想那段經曆好像還是昨天一樣。
手機的鈴聲換回已經快要虛脫的少女的神智,看著屏幕上的號碼白塵不由大喜,按下接聽鍵不等對方開口就開始像連彈珠一樣噴個不停,“澄檸你個死女人現在在哪?我被困在學校大門口了,你現在還不速速過來接駕,帶我殺出重圍!”
電話那邊傳來略微慵懶的聲音,“我就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被擠成了沙汀魚罐頭,既然還活著那就自生自滅吧。”
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白塵也不慌忙,隻是用一種相對沉重的口吻說道,“雞腿堡,大份薯條外加兩蛋撻不能多了。”
“還有一杯可樂。”語氣帶著頗為激動。
“小杯的。”有些咬牙切齒。
“成交。”
看著一臉倒黴相幫著自己提著行李的澄檸,白塵心底暗爽起來,想從我這撈到便宜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死小白,早知道你這麼多破爛我說什麼也不幫你,你是逃荒過來的麼?還是你在廢品收購站舊物回收的!”好不容易把行李拉回寢室,澄檸一屁股坐在行李上對著剛進門的白塵就是一頓開火,讓堂堂大小姐的她當著那麼多新生的麵上幫她背行李,顏麵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