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心如刀絞，他是最心疼墨荼靡的人，現在卻在最心疼最愛的這個人心上，劃了一道傷。
“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才那麼一丁點大，”想到那時的墨荼靡，霖楚嚴眼中的傷痛也散去了些許，更多的是柔軟，他伸手比了一下身高，卻感覺怎麼都不對，好像高了點，可是再低點吧，又太低了，最後他隻能無奈放棄。
“那時候的你多可愛啊，當然，我也不算大，當時還小，哪裏懂什麼是感情，可是你站在一群小姑娘裏麵，眉眼彎彎的，可愛的不像話，當時我就想，這麼好看的女孩，如果將來嫁給我多好。”
“我記得那次生病，你家裏的人給老師打電話，剛好被我聽到了，結果那一天我都沒聽進去課，一直在想你有沒有事，所以我逃了最後一節課。”
“我撒謊了。”這樣說著，霖楚嚴的嘴角卻帶著笑，不是他以往的陽光燦爛，而是溫柔的讓人心疼的笑。
“你隻是奇怪我為什麼那麼快就到醫院了，可是卻想不到，當初那麼乖的好學生也會逃課。”
墨荼靡心中一疼，她還記得這件事，那是她第一次去鬼界回來，因為不適應，還做了怪夢，一回來就生病了。
那天晚上霖楚嚴來看她，還帶來了課堂筆記和作業，還讓她開心的說了一聲謝謝，那時候的他們那麼懵懂，什麼都不知道，感情都還沒有成熟，隻是覺得溫暖和開心。
笑著的她可能永遠也不知道，為了這份笑容，霖楚嚴到底付出了多少。
“那時候我很慶幸，還好第二天是星期天，父親打了我一頓，可是他還是疼愛我的，雖然很疼，但是下手卻沒有那麼重。”霖楚嚴懷念的笑了笑，“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了吧。”
墨荼靡咬唇，她沒有看出來，因為假期的那兩天她一隻沒有在意過，就連開學的那天，心思也都放在了君涼的身上，忽略了霖楚嚴的不對勁。
“後來啊，我被一個人撞了，我的父親和家族都是和警察有關的，難免會得罪一些有權有勢的犯人，所以我就進了醫院。”
“當時你偷偷來看我，不知道找了多久才找到醫院，最後一直摸到我的病房。”
“喂喂，當時還有我呢，你怎麼就把我給忽視了。”安小樂想要氣氛歡快一點，現在都沒有人說話，太過沉悶了。
“嗯嗯，當然不能少的了我們的安大美人。”霖楚嚴也配合的說了幾句，雖然他當時眼裏的確隻有墨荼靡，即便對安小樂有一點朋友的感動，也在墨荼靡的關心下灰飛煙滅了。
“後來啊，我們都長大了，你越來越漂亮，很多人都跟你告白，說喜歡你，那時候我一個個的把人給挑戰了。”
墨荼靡想起來，自己初中是有很多人喜歡的，告白的送情書的數不勝數，直到初三才停止，原來是這樣啊，那時候高年級的學長都已經畢業了，初一初二的男生都被打怕了，當時她還以為是大家都在努力複習，甚至還暗暗鬆了口氣。
“高中，因為我們都走的很近，所以很多人都說我們是一對，當時我是很開心的，盡管你並不清楚。”
“有時候我高興你的遲鈍，有時候又恨鐵不成鋼，你為什麼就那麼遲鈍呢，如果你早點發現該多好。”
“老師找我們談過幾次，因為你的態度太自然，才讓老師相信我們是朋友，所以一直沒有理會這些流言蜚語。”
“荼靡啊。”霖楚嚴苦笑一聲，“我那麼喜歡你，為什麼你就看不出來呢，多少次我都在想，如果你早一點看出來我喜歡你該有多好。”
“那麼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可以不再患得患失，可是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你看清楚了，不喜歡我了，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霖楚嚴把頭埋在掌心，吐出幾句悶悶的話，還帶著不喜察覺的哽咽，“我喜歡你啊，荼靡，我喜歡你啊。”
墨荼靡眼眶一熱，田雨盈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聆聽著，墨荼靡現在隻覺得左右為難，可有一件事，她是絕對清楚的。
盡管很明白，可是事到臨頭還是會覺得愧對，愧對了他的心，墨荼靡搖了搖頭，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殘忍，“我不喜歡你。”
“我沒有辦法騙自己，我一直都隻是把你當成朋友，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我沒有辦法把你當成戀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