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朗不再對她各種調戲,平時吃吃飯睡睡覺逛一逛,墨荼靡都要以為自己提前衰老了。
直到有一天,一個突然闖進來的女孩打破了這一切。
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大概很適合殺人放火偷東西,墨荼靡後來這樣總結。
這天墨荼靡睡的不是很安穩,她白天在學繡花,結果一下就上手了,然後起了興趣很晚才睡。
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突然推開窗口跳了進來,沒有驚動任何人。
哦,“他”無視了外麵的花,甚至還用腳尖點了一下一朵牡丹,然後剛好墨荼靡才熄了燈,還沒有睡熟。
然後“他”就顯而易見的被抓了,隻所以一直用“他”,是因為現在還不確定“他”是男是女。
玉朗沒有教墨荼靡法術,不知是忘了還是不希望她會,但是墨荼靡發現自己看過一次的事情就不會忘記,所以看了很多書,最後直接霸占了雲朗的書房。
墨荼靡猛地睜開雙眼,外麵有聲音。
而在她聽不到的地方,那朵牡丹已經沸騰了,她吵吵鬧鬧的把其他花也叫醒了,然後所以妖精都知道了這件事。
一個傳一個,最後玉朗被她們吵醒了。
三年來這裏還是第一次遭小偷,畢竟這一片的妖精都知道玉朗,偷東西也不用不長眼到這種地步。
所以對於防盜這件事,玉朗一直沒有注意過,所以,他真的被盜了,而且小偷還偷到了他精心養著的美人屋裏。
玉朗一個飛身離開屋裏,走之前還不望拿一件外衫。玉朗一直對自己的外貌格外重視,等他到了墨荼靡的屋外,就已經穿戴整齊了,除了披散的長發,恐怕沒人能看出來他才剛從床上爬起來。
顧不上平日裏的那些規矩,玉朗直接推開了門,然後,他愣住了……
墨荼靡沒有什麼事,呆呆的光腳站在地上,她身前是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看不出來是男是女,此刻,這個小偷或者刺客,正熱淚盈眶的看著墨荼靡……
如果說玉朗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墨荼靡就更不清楚了。
她隻是發現了小偷,然後也沒有不自量力的去抓,就扯下了蒙住夜明珠的黑布,讓屋裏有點亮光,結果這個人就直接這樣看著她了。
看出這個穿黑衣服的似乎對墨荼靡並沒有不軌之心,也沒想傷害她,所以玉朗反應過來後之直接無視了“他”,把墨荼靡拉到床上,用被子裹住她的腳。
妖精是沒有那麼容易生病的,墨荼靡身體也很好,平常基本沒生過病,但是玉朗還是下意識的把她的腳裹了起來,完了還說一句小心著涼。
氣喘籲籲地闖進來的欞兒也是一臉懵,我的公子唉,妖精哪有那麼容易生病。
黑衣人原本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切,在玉朗用被子裹住墨荼靡的腳時發現了不對勁。
她眼角抽了抽,不知道那個快要找人找瘋了的男人看到會是什麼反應。不錯,是她,看她的胸口就知道這應該是個女子了。
最後幾人齊齊看向黑衣人,黑衣人無辜的看著墨荼靡,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黑布,“荼靡,是我。”
那是一張清甜如梨花的臉,透著說不出的韻味,一顰一笑皆讓人心動,此刻卻是這般打扮出現在了這裏。
“你認識我?”墨荼靡困惑的看著她,這三年內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人,這樣的容貌風姿,想必見到了是肯定不會忘記的。
可是墨荼靡毫無印象,而且……
“荼靡?”
“你忘了?”
黑衣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一臉世界玄幻了的表情。
最後她顫抖著說出了口,“你……失憶了?”
“嗯。”墨荼靡點了點頭,她已經可以肯定了,這個人的確認識她,或者說是認識失憶前的她。
活了上萬年,拍了電視劇無數電影無數的影後視後應挽梨表示,原來生活真的就是一場電視劇……
失憶這種事情,就這樣突然的發生了。
應挽梨原本還以為是墨荼靡有什麼苦衷,或者是和那個男的難分難舍才會一直不回去,畢竟剛才那個男的擔心的樣子,說他跟墨荼靡沒關係都不會有人信。
但是千算萬算她也沒算到,墨荼靡居然是失憶了。
“你認識失憶前的我?”墨荼靡遲疑的問道。
原本她不應該那麼快就相信了應挽梨,但是應挽梨那張臉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所以墨荼靡下意識的信任了她。
“婉音。”玉朗扯住墨荼靡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