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墨荼靡運氣還不錯,在她喊出第二聲之後,外麵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叫什麼。”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全身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穿著鬥篷,鬥篷上還有腦子,他臉上還戴著一副惡鬼麵具。
“有吃的嗎?”墨荼靡有氣無力地說道,她費力地睜開眼,可還是有一些重影,隻能看到是個穿黑衣服的人,就算她看清也沒有什麼用,這個人包裹的很嚴實。
墨荼靡感覺自己都快要餓死了,如果再不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她恐怕真的會餓死。胃部的絞痛讓墨荼靡臉色蒼白,額頭上甚至還有著冷汗,精致漂亮的臉上這副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一點泥土反而更加讓人心疼。
這個人似乎有些不悅,但什麼也沒有說,再次走出去鎖上了門。
墨荼靡以為他拒絕了,慘白著臉依靠在牆上,不會真的死在這裏吧,她苦笑,沒想到她沒被人害死,居然要被餓死了。
好像過去了很長時間,石門外傳來“哢嚓”一聲響,門再次開了。
食物的香味讓墨荼靡的胃裏開始泛胃酸,肚子裏的絞痛越來越厲害,她大口的喘著氣,好像立刻就都能在這裏昏死過去。
那個披著給鬥篷的男子走了過來,把一個東西放到了墨荼靡麵前的地上,這裏的地麵是潮濕柔軟的泥土,放上去也沒有聲音。
“吃吧。”他似乎是嫌棄地說了一聲,把那東西又往墨荼靡麵前推了推,然後也不管墨荼靡能不能吃到,轉身走了出去。
眼前的食物是真的很有誘惑力,聞著在此刻格外濃鬱的香味,尤其是那個散發著香味的東西就在自己麵前,墨荼靡感覺自己似乎恢複了一點體力,她抬起手,卻再次無力地垂下。
那股香味還在往鼻子裏躥,墨荼靡低下頭,凝聚精神去看那個東西。
那是一碗普通的白粥,在此刻的墨荼靡眼中卻比任何珍饈都要美味。
可惜墨荼靡隻能看到,卻無法吃到,她的角色更加蒼白,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
她抬起手,那幾乎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墨荼靡顫顫巍巍地舀起了一勺子粥,在抬起來的時候手一抖,白瓷勺子掉了下去。
“叮……”勺子磕到了碗沿,差點把粥給打翻,墨荼靡實在沒力氣了,可她更不想等死。
她想要抬一下手,卻連動都動不了,墨荼靡是真的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她再次閉上眼睛,平複著因為剛才的運動而劇烈的喘息,在她閉上的眼睛中,那道從未被人發現的藍光再次閃過。
似乎有一股暖意從身體的四肢傳來,這股暖融融的氣息讓渾渾噩噩的墨荼靡清醒了一些。
墨荼靡有了一點力氣,再次拿起了那個勺子,這次雖然還在顫抖,但她還是拿了起來,粥已經涼了,可墨荼靡還是很滿足。
終於吃到了一點東西,墨荼靡也又恢複了一點力氣,她費力地舀著粥,一勺一勺的吃著。
現在就算有人在粥裏下毒她也顧及不了什麼了,畢竟餓死也是死,毒死也是死,她再不吃東西恐怕真的會被餓死。
等到墨荼靡吃完了最後一勺粥,雖然還是很餓,但是肚子還是好受了一點,她閉目養神,順便思考一下現在的情況。
就在墨荼靡放下了勺子之後,門再次開了,還是那個給她送粥的人,“安分一點,不要想什麼出去的事。”他警告了一聲,拾起碗筷就走了出去,完全沒有給墨荼靡開口說話的機會。
墨荼靡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她知道這個男子是好心提醒,他進來的時間太快太巧,也讓墨荼靡確定了一件事,這個地方外麵一直都有人在監視著。
如果沒猜錯的話,抓她的人應該和當初攻擊他們是人是一夥的。
那個黑鬥篷剛走出牢房,把門鎖上,就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麵前,他腿一軟跪了下去,“主上。”
那被稱做主上的人也披著鬥篷,隻不過是幽藍色的,再加上他身上的氣勢,很容易辨認出來。
黑鬥篷的手心裏全是汗,“主上是來看這裏關著的那個凡人嗎?”
主上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卻把黑鬥篷嚇的差點再次跪了下去,“我的事,何須你多嘴。”
他的聲音是一種很沉悶,如同鍾鼓一樣的聲音,讓人聽的心裏不舒服。
“你剛剛進去做了什麼?”他冷淡的問道,好像隻是遇到了,就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