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扇碩大的落地窗前,一抹瘦小的身軀窩在沙發中。
一頭柔軟的如同綢緞一般的黑絲披散在身上,沿著那玲瓏的身軀下垂。發梢微微的卷起。頭微仰著,露出的尖尖的下巴,裸露的肌膚光潔如雪,讓人看了,心中一動,久久不能平息。
她站起身來,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露出修長白皙的腿。她佇立在窗前宛如一尊雕像般紋絲不動。
太陽的最後一絲餘暉也消失殆盡。
隻見身處黑暗中的她,眼睫毛忽閃了兩下,視線若有若無的看向窗外遠處。
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是一位多麼嫵媚動人的女子啊!
一張白皙精致的小臉,高挺的鼻梁,豐盈的紅唇緊閉,一雙金色的眼眸中,散發著無盡的空洞和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在周身環繞。寬鬆的襯衫下依舊能看到她玲瓏有致的身軀。
窗外燈火闌珊,一片繁華的景象。她顯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想她柳萱兒,父親英年早逝,她從小便與母親相依為命,靠著母親每月微薄的收入過活,日子過得清苦,倒也十分快樂。
但隨著柳萱兒慢慢長大,家庭中的開銷也越來越大,收入和支出不成正比。
她母親雖然已年近四十,但那張美麗的麵孔,並沒有因為時光的流逝而顯得蒼老,反而平添了一份成熟與嫵媚。常有人為母親介紹對象,但都被母親以萱兒還小而推脫。
如今生活所迫,母親瞞著柳萱兒答應了朋友,與一位房地產商見了麵,時間不久,二人居然也結了婚。
那繼父還有一個女兒,是前妻所生,名為林雪柔,她雖然長得麵目清秀,但那心腸也是出奇的壞。平時處處為難柳萱兒母女倆。
一次林雪柔又來找柳萱兒母親的麻煩。屢屢來犯,柳萱兒的母親終於忍不住了,二人發生了爭執,林雪柔將柳萱兒的母親推到在地,太陽穴正好磕在了桌子的棱角上,當場氣絕身亡。
這一幕被剛回來的柳萱兒看的是真真切切的。從此二人不共戴天……
一聲突兀的推門聲將柳萱兒從回憶中拽回現實中。
她那精致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
原來,我的心還是會痛的麼?!
柳萱兒並未轉過身去,隻是不動聲色的將淚水拭去。那氣中彌漫著的濃厚的香水味,不用說,來人肯定是林雪柔。
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柳萱兒並未理會來人,而是徑直從她身旁走過,眼底的厭惡絲毫不隱藏。
柳萱兒的神情激怒了林雪柔,她轉過身伸出手拽住了柳萱兒的胳膊,另一隻手狠狠的向柳萱兒的臉頰扇去,她剛出手就被柳萱兒抓住了手腕。
開玩笑?她柳萱兒再不濟也不會讓這種人輕而易舉的掌摑。不過,陪她玩玩又何妨?
柳萱兒一把將林雪柔推倒在沙發上,她的臉慢慢湊近那張布滿驚慌的臉,在相距一寸的時候停了下來。
柳萱兒金色的瞳孔中,發出駭人的目光,眼底的強烈殺機流露出來。
林雪柔清晰的看到這目光,不住的顫抖。嘴上卻還是不依不饒:“柳萱兒,你個賤人,你敢懂我試試。”
柳萱兒隻是冷笑一聲,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視線一直緊緊鎖定在林雪柔身上,雙眉緊鎖,豐盈的紅唇輕抿,手中的匕首在不停的比劃著,仿佛在考慮如何下刀。
林雪柔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猛得推開柳萱兒。柳萱兒手中的匕首因林雪柔這一推,掉到了桌下。
柳萱兒並未在意,她一把抓住正欲離開的林雪柔的胳膊,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笑。
林雪柔見狀愈加害怕,掙紮的更加厲害。身子突然失去了重心,撲向柳萱兒。
隨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兩人雙雙從十七樓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