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陸瑜。什麼時候把你女朋友帶出來看看。”Rolf還是那個老姿勢靠著沙發,王瑾翎在一旁饒有興趣的聽著。
我語塞,“嗯,大概。。。。。。看情況吧。”
王瑾翎說,“這樣吧,過幾天我母親搞賀壽一起出來怎麼樣?”
“好的,既然你們要在德國結婚那我和我的小學妹也早想結婚好久了幹脆一起比較熱鬧。”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一定麵紅耳赤,“四人遊的氣氛一定更好。”
王瑾翎沒說什麼,仰頭吞下了杯中的Whisky。Rolf則有些驚訝的看著王瑾翎,“Darling,我怎麼不知道你會喝酒?”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我想起我們分手的那一天,她把我們合租的公寓裏能摔的東西都摔了,聽見那一聲聲玻璃陶瓷的脆響,覺得那是我的心隕落到了地上,為的隻不過是畢業了之後我們何去何從。她想留在本地好好結婚,而那時年少輕狂的我卻還是想去外麵宣泄我滿懷的憤青的熱情。最後她一句話也沒說,狠狠的帶上了門,也關上了我們在一起的三年零九天的日子。後來08年我一個人漂到了北京,她知道我離開了瘋狂的給我打電話,之後突然就杳無音信。
她的最後一條短信是這樣寫的“你以為你很有魅力嗎?你要知道平凡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也許吧,如果當時我沒有腦袋發熱,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Hey,darling笑一下,誒,對了就是這樣,好的,再來一張。”
穿著婚紗的她還是如此傾城傾國,麵若溫玉。相機的閃光燈在她的潔白的婚紗上頻頻反射,亮得紮眼,一恍我還真以為站在她身旁為她擦汗的新郎是我。似曾相識。
Rolf揮了揮手,“陸瑜,這裏,發什麼呆啊,輪你和你女朋友照婚紗照啦!”
“哦,好的。”我牽起小學妹的手,她笑靨如花。我想這是我這一輩子做出的最最完美的笑容。我狠命站穩雙腳,還要裝好久了,甚至到四人遊結束。
會結束的。
我把眼淚憋回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