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平雲看到林風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眉頭微蹙,正要收回攻勢。正在這時,卻發生了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事情。
在林風的丹田裏是一片黑暗,空空蕩蕩,除了玄丹之外空無一物。然而即使是玄丹,現在也變得空蕩無比。就在這時,一道光芒閃過,將這片黑暗照亮。
一道比起金印的金光璀璨純淨不知多少倍的金光暴湧而出,似乎更帶有一種威壓,讓人難以直視。
金光湧現,似乎將聶平雲的金印牢牢吸住,聶平雲使盡全身力氣,竟無法動搖自己的金印絲毫。他運轉神識,驚愕的發現,自己與金印的那一絲聯係竟然被切斷!自己竟然無法控製自己的攻勢!
那道金光愈發璀璨,就連先前衝來的鄭供奉都難以靠近。正在主席台的長老臉色大變,想要盡力遏製可能會發生的未知事情,但卻發現自己對那金光也無能為力。
“眾供奉聽令!結玄殿大陣,鎮壓金光!”長老大吼一聲。旋即所有的供奉都到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在長老的調集下,一道驚天的能量噴薄而出,要將這詭異金光封印。
然而能量還未到達金光。一道聲音響起,似唱,似念,似敲打著木魚念經的和尚,卻又似正在做法的道長。那種聲音難以描述,千變萬化,無窮無盡,包羅萬象。似乎蘊含了世間一切真理。
“這是大道之音在鳴響!”有人驚呼道。
金光中有著一個小人的身影在閃爍,若隱若現。而在他身前,隱隱凝聚出一個遠古字體的模樣。宏大澎湃,令人心生臣服之意。任你絕世人傑,在這個字麵前都要產生敬畏之情。
小人右手手指一指,那凝聚了十幾位供奉與一位長老的全部力量就化為灰燼,消失在空中。右手又是一指,聶平雲的金台化為虛無。
供奉們似乎受到衝擊,噴出一口鮮血,護殿陣法破裂。聶平雲仿佛受到反噬一般,噴血倒飛出去,跌落在地上,恐懼的望著金光。
金光中的小人似乎在歎息,左手一指,金光閃現,慢慢包圍起林風的身體,隻見他的身體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似乎看到林風的傷勢複原,小人也逐漸變得黯淡下來。點點金光,盡皆收於小人體內。小人身上的金光先是慢慢變淡,而後竟然最終消失散去。
所有人麵帶驚色,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發生的一切。簡直猶如夢幻一般,讓人難以相信。
然而受傷的供奉們與倒在一旁咳血的聶平雲分明說明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重傷倒地昏迷而傷勢卻又瞬間愈合的林風身上。
“這…這是林風發出的嗎?”長老難以置信的問道,他轉向鄭供奉,這或許是最了解林風的人了。
鄭老人看到長老向他看來的目光,苦笑道:“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先前那分明是大道之音在鳴響,怎麼會呢?”長老喃喃道,似乎在問自己,又似乎再問鄭供奉。
眾位供奉皆是苦笑。堂堂十幾位供奉竟然被一名十六歲弟子的奇異手段擊傷,傳出去非得讓人笑掉大牙。若是傳到其他城池的玄殿分殿去,恐怕又要引起他們一陣嘲笑。
劉老最先反應過來,叫道:“別站著了,快去救治傷員!”
眾位供奉這才從先前的巨大震動中驚醒過來,連忙去查看交手雙方的情況。
隻見聶平雲雖然被震得咳血,但卻隻是輕傷,並未傷到根本。劉老查看了一下聶平雲的情況,頓時鬆了口氣。
“這下子受挫了,可死心了吧!”他白了一眼自己的徒弟。
然而聶平雲雖然受傷,卻仍舊笑道:“這樣才有趣啊!嗬嗬,竟然能夠鳴響大道之音。恐怕是天生的傳承!真是好奇他的出身是怎樣的!”
劉老搜尋了一下記憶,確定無疑的答道:“林風出自一戶普通農戶家中,是進入玄殿之後才踏上修行之路的。他的父母都是毫無修為的農戶,沒有任何出奇之處。不過……”劉老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怎麼?”
“他父母似乎前幾個月就離奇失蹤了!這還是陳家人去收租的時候發現的!”
聶平雲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一個能夠引發大道之音鳴響的人,怎麼會有著平凡的出身?最起碼他的那一脈中絕對是有著不平凡的過往!”聶平雲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所見到的天才,有的丹田為一輪圓月,能夠與天上的明月相呼應,借助明月之力!有的丹田則是一片混沌,能夠從大地深處汲取力量。有的丹田可以引發天地異象……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有著輝煌的血脈。因為隻有輝煌的血脈,經過數十代的培養,才能夠孕育出這種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