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意誌最堅強的人,一定是母親。身為一個母親,蘇杭雖然身患重病,但是,在女兒的麵前,她總是綻放出自己最美麗的笑臉。母愛讓她忘記了病痛,母愛讓她超越了人生理的極限,發揮著母親的本能。母親用積極的態度影響著女兒,女兒也用行動回報了母親。
蘇杭,1948年生,天津市人,作家、評論家、家庭教育專家。現在天津市文聯從事文藝評論工作。1982年大學畢業,1983年患重病。久臥病榻仍寫出眾多文學作品,其中有十餘篇作品獲全國及華北地區、省級獎。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在“朝不保夕”的艱難境地裏仍不忘一個母親的責任,其成功經驗曾作為“蘇杭教子”廣為傳播,至今已應邀作各類家教報告一百餘場,並先後被評為“天津市優秀家長”和“全國三八紅旗手”,她的家庭也被評為“全國五好文明家庭標兵戶”。
劉蘇,1980年生,曾就讀於天津市耀華中學,是校學生會主席。她曾經多次被評為市級三好學生、十佳少年、舞蹈特長生、優秀小編輯等,是一個品學兼優、全麵發展的好學生。18歲入黨,1999年被保送入南開大學。
用積極的情緒影響孩子
腎上腺是體內第一大內分泌腺,有分泌快樂激素和排除幹擾的功能,功能低下的病人症狀是情緒沮喪,特怕聲音。切去腎上腺的小白鼠也惶惶不可終日,在籠子外搓手的聲音都使它們心驚肉跳,很快死亡。
劉蘇的母親蘇杭,因為身體的原因,切除雙側腎上腺。她常常思考,自己是否能超越生理的局限?青少年時蘇杭邊讀書邊拷問自己的靈魂:如果我的手指釘進簽子,我能像江姐那樣不出賣同誌嗎?如果我身中數彈血流如注我能像牛虻那樣單腿跪起嘲笑向我開槍的劊子手嗎?如果我全身癱瘓雙目失明,我能像奧斯特洛夫斯基那樣寫出震撼幾代人的巨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嗎……
多年的文學熏陶使蘇杭有了戰勝厄運的思想基礎,痛苦越深,越應有相應的人格高度。多年來,她用一臉不衰的笑容,掃除著自己和別人心中的陰霆。
她打著滾在五馬分屍般的痛苦風暴中掙紮過來,先給醫生、護士、朋友、親人一張笑臉,尤其是對女兒要笑得更甜,她覺得世界原來這樣的美好。
蘇杭想起尋常生活中那些雞毛蒜皮,那些互相猜忌是那樣的愚蠢,她多想抓住徘徊在死亡身邊的時光為世界獻出點什麼。她第一個想到的是積壓在手中的那些學員們的稿件,仿佛那些省吃儉用也要擁抱文學的人們正在呼喚著她,她逃過了醫護人員的眼睛,掛著輸液器就開始修改稿子。
十幾年患病的日子,蘇杭就是這樣掙紮著度過的,左手紮爛了就紮腳,留著右手寫字幹活兒。她躺著、跪著、趴著以每天僅僅四五百字的速度,滴水穿石般地硬是撰寫了400餘篇文學作品,其中有文學評論、小說、散文、報告文學十餘篇獲國家級、華北地區級、省市級獎。
北京電視台、天津電視台聯合錄製的專題片《久病榻前母愛歌》獲當年全國社教片一等獎頭名,中央電視台《東方時空》欄目也為她家錄製了專題片《借來的日子》。編輯高昕撰文:在與蘇杭一家拍攝的日子裏,我們的眼淚濕了又幹,幹了又濕。
蘇杭曾拖著骨折後紫漲的腳麵采訪勞模,被愛人用三輪車拉著在寒風中觀察采寫交警。當她在嘔吐中為文藝新星們寫出報告文學;當她頭一天腳骨骨折,第二天又讓女兒攙著參加劇本研討會;當她被汽車拉著完成百餘場“笑對人生”的報告,三個多小時的報告使她汗流浹背、臉脹腿腫,場場爆發出含淚的笑聲和振作的掌聲淨化著她的靈魂。這時,蘇杭總是悄悄地問自己,是否超越了部分健康人?
如今女兒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多次被評為天津市級三好學生,市級優秀學生幹部、十佳學生、《中學生》雜誌優秀編輯、舞蹈特長生等等,在中學時就成為一名共產黨員,現在被保送到天津南開大學讀書。最讓她感到欣慰的是,老師、同學、社會一致公認女兒的素質好,情商高,全麵發展。
許多人都知道了蘇杭的事情,在得知她在如此艱難的條件下,還依舊培養出一個優秀的孩子時,很多父母來信來電話求索教子良方。當年,素質教育還沒有被大力提倡,這些都是蘇杭自己摸索的。
她開始拾掇起散落在病榻周圍教子的零頭碎腦,與大家共同商討。孩子們最向往的母愛不是溺愛、寵愛、偏愛、私愛之類,而是博大的精神世界。
蘇杭總結出,孩子是父母言行的一麵鏡子,當父母自私沮喪牢騷滿腹,孩子就無法健朗熱忱;父母斤斤計較,覺得誰都對不住自己,孩子就會變得偏執狹隘,無法寬容大度。所以,父母一定要警覺,不能讓靈魂中的劣質細胞滲透到孩子的肌體中。
教子點睛:
人是動物界中唯一有意識的成員,隻有人才能通過有意識心理,自覺地從內部控製情緒,而不是受外界的影響被迫這樣做;隻有人才能慎重地改變情緒反應的習慣。一個人越是文明、有修養、有教養,他就越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和感情。做一個有素質的母親,不要把情緒的垃圾丟給周圍的人,丟給孩子,孩子也能像母親一樣,有效地控製自己的情緒。
做朋友式的媽媽
蘇杭說,信任是一劑通心的良藥,關心得過分就變成了傷害。把孩子當朋友看待,她才會主動讓你走進她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