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幾個人當初的受困到底是因為意外還是因為有人故意操縱,莊風不得而知。如果真的是有人控製著這裏的話,小龍女可就危險了。不過,如果真有能威脅結丹期高手的東西,自己也對付不了。好在,小龍女也知道外麵的情形。但願一切都不如自己想得那麼嚴重。
天氣十分炎熱,人煙稀少,曾經熙熙攘攘的江湖中人早已去了別處,畢竟現在可能還是升仙大會的舉辦期間。
花了幾個銅錢,莊風搭上了一架趕往玄水湖的馬車。行到滔天河邊,車夫卻停了下來,說前麵的陸路有人把守,隻能從水路去玄水湖。因此,莊風找到了這個漁村,希望能找搜船去玄水湖畔。
經過打聽,莊風知道村東有個碼頭,便又馬不停蹄地走了過去。找到了碼頭,發現四周非常的清靜。幾艘破舊的漁船停靠在岸邊,船夫悠閑地躺在船艄,沐浴著午後溫暖的陽光。幾隻雞和狗在河邊的沙地上沒精打采地轉悠著,偶爾一聲叫喚,給寧靜的村莊增添了一些生氣。莊風的堂伯通過莊風的舅舅傳過來的消息便說,玄水湖四周的城鎮、村莊在滔天幫的庇護下,都十分安定,人們的生活要比別處好過一些。這也是莊風的堂伯要在玄水湖邊的玄水城開個鋪子的原因。闖蕩了半輩子,落腳點是經過慎重考慮的。
喚醒了一個船夫,莊風說明了來意。誰知道船夫卻連連搖頭,說莊風給的錢太少,還不如去打幾網魚來的實惠。沒辦法,莊風隻好又加些錢,才催動船夫出發。
午後的太陽隨著船夫的雙槳與小船一起移動,在碧綠的河水的映襯下,顯得十分明亮,反射到人的眼睛裏,卻有種輕微的刺痛。莊風十分奇怪,不知道這麼寧靜的河水為什麼卻叫“滔天”這麼剛猛的名字。
將疑惑告訴了船夫,莊風才明白。原來小船所在的並不是真正的滔天河。真正的滔天河指的是下麵的一條暗河。這條地下河水勢極為洶湧,而且有許多奇異的猛獸生存其中,玄水湖源源不斷地向怒河提供的水量,大部分都是通過這條地下暗河運送的。隻不過河水身在地下,猛獸在暗河裏自有食物,極少出來活動,倒也保住了四周的安寧。由於地下暗河比較艱險,因此裏麵的魚群常常通過個別小的出口,跑到地麵的河裏,才帶動了周邊漁村漁業的發展。
隨著時間一點點隨著水花遠去,太陽相應地降低了。無數有著長長翅膀的水鳥在莊風的頭上盤旋飛翔。莊風摸起船上的竹竿試著追打了一下水鳥,沒想到它倏地斜著後掠的雙翅俯衝,竟然躲過去了。船夫笑了笑說:“這種鳥叫風鳥,速度是很快的。許多漁民都想抓一個風鳥給孩子玩耍,可沒聽說誰成功過。”船夫自顧自地劃著,偶爾注視一下身邊的釣鉤。
風鳥仍在低空盤旋著。就在莊風傾聽著它們清脆的啼叫的時候,突然,所有的風鳥猛地竄向高空,無數飛魚從海裏躍出,連一貫溫和懶散的翠鳥和野鴨都嘶鳴著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