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一直沉浸在對師兄崇拜之中的莫老道突然發現,自己的師兄竟然是一個用了一種極為卑劣的手段奪走了本該屬於自己掌教之位的奸詐小人,在心理極不平衡的情況下,莫老道開始重蹈師兄覆轍,和毒公子做起了交易。
二人在那裏密商了良久。當兩個人同時抬起頭來,二人已經表情親熱,仿若多年的老友重聚一般。若不是忌憚毒公子一身是毒,恐怕莫老道早已經興奮地勾起了毒公子的胳膊。隨後,毒公子從懷裏掏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在地上的兩個人鼻子前放了一下,兩個人一會就慢慢醒轉。這時,毒公子早已帶著黑衣門的弟子離開。
“父親!剛才?”那中年道士看到四下無人,竟然如此稱呼莫老道。
“剛才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星兒的事情自有為父幫助料理,你放心就是了。這次試煉,為父要讓星兒在這次試煉中崛起,然後風風光光地回到正一教,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說這話時,莫老道滿臉狠厲的表情,雙手卻慈愛地摸了摸那少年的腦袋。
“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人感到莫名其妙。
“這裏不是說事的地方。總之,為父不會像以前那樣慈悲了!”莫老道哼道。
莊風知道,正一教的道士是不能結婚生子的,可是看著三人的表現,儼然就是爺仨。莊風不由聯想到了許許多多的關於和尚、道士、尼姑、道姑的桃色故事,莫老道爺倆風骨相傳,看起來,都是孽緣惹得禍啊!
看到莫老道帶著兩個人離開,莊風情知自己藏在這裏已經不是很安全了。於是,在毒公子轉身離開之後,莊風也悄悄地遠離,四處搜尋,終於在黃泉穀一個遠離萬骨山的草叢中找了一個隱蔽的小山洞。
既然眾多宗派的目標都在萬骨山上,這裏自然不會吸引什麼人的到來。莊風想道。於是,莊風鑽進洞裏之後,又將洞口好好用草木掩飾了一番。莊風這才發現,這個山洞實則就是一個山窟窿,也就有三四步深。不過,這並不妨礙莊風在這裏容身。
既然各大宗派的人還沒來齊,好戲還要等一等才能上演,莊風於是決定繼續修煉。誰知道莊風剛閉上眼睛,靈氣還沒有運轉起來,隻聽“撲通”一聲,莊風的修煉又被一個聲音打斷了。莊風心裏鬱悶無比,隻好施施然起身,看看到底又是誰驚擾了自己。
莊風找了一會,才在洞口附近的灌木叢中看到了一襲白衣。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位美豔的少婦,不過她已經昏迷了。因為樹枝和山石刮劃的原因,她的衣衫淩亂,露出了雪白的肌膚。雖然她麵目灰土,脖子上還帶有血痕,但是這依然掩飾不了她天生的媚骨和絕美的容顏。和這名女子的傲人身姿相比,洪葉、青艾和洪花都是青澀的小果子了。此時她躺在地上,長長的睫毛不時會抖動一下,上麵晶瑩的淚珠如珍珠一般,在這種環境之下,讓人難以抑製住油然而生的憐香惜玉之情。眼下,莊風的心中就被這種感覺充溢著。
看著少婦身上暴露出來的春光,莊風有點心跳加快,麵紅耳赤。
過足了眼癮之後,莊風才注意到少婦的脖子上掛著一枚精巧的靈符,大概就是此物救了少婦一命。莊風俯下身子仔細翻看了一下靈符,發現上麵的靈氣微弱,看起來在剛才已經耗盡了絕大多數能量。
沒辦法,見死不救不是莊風的本色,何況對方還是這樣一位嬌滴滴的美女。莊風扛起她進入了自己暫時棲身的山洞,鋪了些幹草在地上,然後將少婦放到了上麵。
采了幾個火源果,擠了些果汁在少婦的櫻唇之中,莊風坐下繼續修煉,靜待少婦醒來。在修煉的過程中,莊風也不敢大意,靜靜地戒聽著周圍的動靜。
“嚶嚀”一聲,少婦慢慢醒轉,醒來之後她的第一反應是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是否完整,然後麵色微紅地看了莊風一眼,長長地作揖,低著頭說:“多謝公子相救,媚月這廂有禮了!敢問公子是哪個大宗派長老的高足,奴婢好銘記在心,結草銜環以圖報答。”
莊風麵色嚴肅,微微一笑道:“些須小忙,何足掛齒。”可是在莊風的心中卻有一頭惡魔在說:“小娘子,既有此意,你以身相許如何?”莊風連忙驅散這個惡魔,繼續用說話來解開自己心頭的尷尬:“不過你看我的衣著打扮,像是大宗派的人嗎?”
“奴婢賤命,勞公子大駕。我觀公子器宇軒昂,儀表不凡,還望公子見告門派,奴婢好來日厚報。”
莊風眉頭一橫,略有些不耐煩地說:“不要總是‘奴婢’、‘賤命’之類的說,你不是有名字嗎?我就叫媚月姐得了,你可以叫我莊風,或者是小風。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女人就必須卑躬屈膝,自輕自賤嗎?要知道,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啊!”
叫做媚月的少婦一愣,沒想到莊風能說出這些奇特新穎且十分維護女子的話語,這還是她生平所僅見,一時接受不了。可是品品莊風話語中的滋味,滿含著真誠和維護,心中頓時一熱,臉頰紅豔欲滴,微微點頭說:“奴婢聽公子的,就大膽自稱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