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沈薇離開,朱厚照第一次感覺心情有些不舒服。
昔日身在高位,論泡妞朱厚照從來都是無往不利,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至於對方願不願意,那不是朱厚照在意的事情。
隻不過現在淪為平民,朱厚照卻在沈薇這裏屢次碰壁,朱厚照也第一次心情不舒服,難過?也不太像?傷心?朱厚照可沒那麼多愁善感,隻不過就是覺得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不過唯一讓朱厚照欣慰的是沈薇雖然不喜歡自己,但是也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至少自己還是有希望的,隻要讓沈薇喜歡自己就行了。
朱厚照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段話,很多人對唾手可得的事物總是抱著一種可有可無的心態,又或者說心底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事物的重要性,隻有當失去的時候,才會發現重要性。
就如同電影裏的經典台詞,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放在我麵前,而我卻沒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了我才後悔莫及。
朱厚照突然覺得沈薇就是這種情況,或許沈薇心底裏對自己是有一絲喜歡的,隻不過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朱厚照突然眼珠一轉,心思開始活絡開來了。
“看來要給沈薇一點刺激,讓她能夠直麵自己的內心最深處!”朱厚照心中暗道。
想通了這一點,朱厚照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笑容,剛才的不舒服一掃而空,心情又是一陣舒暢。
朱厚照背著書包,就打算離開了。
朱厚照剛走出門口,頓時一愣,因為他看到張雅萍就站在教室門口。
“你什麼時候來的?”朱厚照不由問道。
張雅萍皓齒輕咬紅唇,說道:“來了很久了!”
朱厚照臉色一動,隨後說道:“你都聽到了?”
張雅萍看了看朱厚照,緩緩點了點頭。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又想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張雅萍沒有說話,而是進去課室拿了自己的書包之後,拉著朱厚照說道:“你跟我來。”
“幹什麼?”朱厚照頓時問道。
“跟我來就知道了!”張雅萍沒有說,隻是帶著朱厚照離開這裏。
朱厚照不由有些疑惑,不知道張雅萍想幹嘛,隻好跟著張雅萍走。
朱厚照被張雅萍拉著來到了學校的小花園裏,這裏種植著各種植被花卉,每到百花齊放的時候,總是十分絢爛。
朱厚照看著眼前的小花園,不由一臉疑惑看著張雅萍,說道:“來這裏幹嘛?”
“看到那些鬱金香沒有?”張雅萍指了指不遠處的鬱金香,說道。
“看到了,怎麼了?”朱厚照說道。
“有沒有覺得鬱金香很好看?花容端莊,外形典雅,顏色豔麗豐富,異彩紛呈!”張雅萍怔怔看著那鬱金香,緩緩說道。
“是挺好看,你到底想說什麼?”朱厚照看了看張雅萍,疑惑道。
“很多人都覺得鬱金香好看,但是你知不知道其實鬱金香有毒,它的花朵含有一種毒堿,人和動物在這種花叢裏呆了時間長了,就會頭昏腦脹,出現中毒症狀,所以從來沒有人把鬱金香養在家裏麵!”張雅萍說著,走到了一朵鬱金香麵前,欣賞著在風中搖曳的豔麗的鬱金香。
“因為室內始終不是鬱金香的生存之地,如果有人非要把鬱金香養在室內,希望能夠將她的美占為己有,最終傷害的隻會是自己!”張雅萍看了一眼朱厚照,突然笑靨如花,說道。
笑靨如花,美目盼兮,巧笑嫣然,在淡淡的夕陽下,一抹淡淡的光輝籠罩在張雅萍的臉上,額前的劉海因為風的俏皮而微微揚起,顯得飄逸俏麗,姿態優雅的鬱金香仿佛那點綴星空的明月,為這一畫麵增添美感。
看著眼前的景象,朱厚照不由怔住了。
張雅萍喜歡鬱金香,她喜歡鬱金香的端莊,喜歡鬱金香的高雅,或許正因為她沒有,所以她才渴望,她想要成為鬱金香一般,花容月下,端莊優雅,如風中搖曳的豔麗。
朱厚照怔怔看著這一幕,突然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張雅萍將目光放在了鬱金香上麵,繼續說道:“鬱金香是一種很具有觀賞性的花卉,它的美讓人覺得雍容典雅,隻不過因為自身的原因,她並不適合生長在室內!”
“相反的,將它們養殖在室外,它們會生長的更好,也能為更多人展現它的美麗!”張雅萍笑了笑,說道。
朱厚照一陣沉默,他明白張雅萍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