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敏額頭上青筋在跳動著,眼角抽搐,有種想拍死朱厚照的衝動。
朱厚照不屑撇了撇嘴,說道:“懶得跟你扯,閃開,今天談判的對象不是你,你還不夠格!”
說著,朱厚照不再理會李啟敏,朝著李啟敏家裏走了過去。
李啟敏惱羞成怒,直接攔在朱厚照麵前,說道:“這是我家,我讓你進去了嗎?你要是敢硬闖我立刻就可以讓保安把你轟走!”
朱厚照冷冷一笑,說道:“你再不讓開我就把你踢飛出去!”
“你敢?”李啟敏頓時雙眼一瞪,說道。
朱厚照突然抬起一腳就朝著李啟敏踢了過去,說都懶得說,直接動手。
“啊!”
李啟敏頓時驚叫一聲,趕緊朝著一邊躲開。
朱厚照的腳停在半空,剛才那一腳不過是嚇唬人的而已,結果李啟敏跟見了鬼一樣趕緊跑了,這讓朱厚照不禁大笑。
“膽小鬼,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哈哈!”朱厚照哈哈大笑,一臉鄙視看著李啟敏。
李啟敏看著朱厚照的笑容,頓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極其羞惱。
隻不過朱厚照卻沒興趣繼續跟他瞎扯了,而是直接打開門進去了李啟敏家裏。
李啟敏見朱厚照進了自己家,頓時也趕緊跑了進去。
朱厚照進來之後,就看到李罡和趙香莉兩夫婦坐在客廳裏。
李罡和趙香莉兩夫婦臉色平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朱厚照進來。
趙香莉看到朱厚照的時候,頓時眼中浮現了怒火,很想開口把朱厚照罵一頓,但是礙於丈夫之前的囑咐,隻能麵無表情坐在那裏,要給朱厚照施加壓力。
在李罡看來,朱厚照就算再能耐也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以自己縱橫官場多年來形成的威嚴,肯定能夠鎮住朱厚照,隻要自己掌握了主動,接下來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李罡就這麼看著朱厚照,完全沒有讓朱厚照坐下的意思,隻是淡淡看了朱厚照一眼,隨後開口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朱厚照一下子就看出了李罡的把戲,看著李罡在自己眼前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禁心中暗笑,自己執掌一國大權的時候還沒有李罡呢。
朱厚照變得麵無表情,眼神淩厲,直接掃過李罡和趙香莉,目光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傲然,就像是一個身居高位的人在俯視螻蟻一般。
這是一種難以用言語表達的感覺,氣場是一種很奇特的東西,隨著長時間的熏陶與培養,形成的一種氣質,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說話很容易讓人忽略,但是有些人哪怕隨口說一句也能夠引起人們的重視,舉手投足見都有一種讓人注目的氣質。
與朱厚照的目光對望,李罡頓時不由心中一震,這一刻仿佛眼前的朱壽變得不一樣了。
朱厚照沒有回答李罡的問題,而是徑直做到了沙發上,雖然麵對麵,但是李罡卻又一種感覺,朱厚照是在俯視自己,就好像自己在他麵前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子而已。
李罡不禁心頭一震,把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壓製下去,目光炯炯看著朱厚照。
“不泡茶嗎?”朱厚照嘴角微微一勾,看了一眼李罡,淡淡說道。
看到朱厚照這麼淡定從容的樣子,李罡就知道自己的心思都白費了,朱厚照看起來比自己還自在,反而是自己竟然在一個高中生麵前有些不自在,這讓李罡心裏很不舒服。
李罡還沒說話呢,李啟敏卻是說話了:“就你也配和我家的茶?你喝不起的!”
朱厚照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瞥了一眼李啟敏,說道:“豎子無謀!”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仿佛有種一言定江山的意味,說你愚蠢就是愚蠢,君子一言就是天命!
李啟敏被這麼一說,頓時臉色鐵青,很想開口反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朱厚照那種漠視一切的目光,李啟敏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李罡心中暗恨兒子不長進,隨後看向朱厚照,說道:“喝茶就不必了,我的茶是看人招待的!”
朱厚照突然眼神一冷,仿佛君王一怒,看向了李罡,淡淡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沒資格?”
李罡頓時臉色一驚,李罡不明白為什麼朱壽會有這種威勢,這絕對不是一個高中生能夠擁有的,李罡甚至有一種麵對首長的感覺。
多年前李罡曾近距離站在一位首長旁邊,那時候的場景到現在還印象深刻,而此刻李罡竟然在朱厚照身上感受到了同樣的感覺。
“一定是錯覺!”
李罡心中暗道,震驚不已,努力將自己心頭的驚駭壓製了下去。